狗日的李歸塵。
看上去只釣魚不問事,弄了半天,路子比李沉山還要野啊。
“高開府!”李忘機仗著自己之前和高大伴還算是相熟,乘著高大伴還沒開口,他就已經叫了聲屈,“李歸塵搞的那一套事情,我們可一點都不知道啊,別看平日里我們對他言聽計從,但我們就是尊敬他是長輩,且存在上下級關系。”
高大伴看著他樂了,“放心,圣上心里清楚得很,怪不到你們頭上。你們平日里哪插得上他的事情。”
李玄霄很無奈的看著李忘機。
心想你這狗日的急著說那幾句話做什么,這么一說更顯得我們兩個白癡無能,更顯得我們兩個在李氏機要處里是智商最低的了。
“咱們也是知根知底的,客套話就不說了。”高大伴也不落座,只是站著笑瞇瞇的說道,“兩位司首之前算是走了一步好棋,但今兒開始,再住在這明月行館就不合適了。你們這一幫子人靠著明月行館吃喝,明月行館不說什么,但外人恐怕要因為此事遞奏本為難顧道首了。圣上讓你們趕緊搬回靜王府去,和明月行館撇清關系。”
李忘機還要開口,結果被李玄霄白了一眼,李忘機覺得自己的確經常說錯話,便將到了口邊的話咽了回去。看著李玄霄說話。
李玄霄認真道,“圣上讓我們回去做什么?”
高大伴道,“好生看著靜王府的所有東西,不要讓任何人碰。還有,你們的人也都好生梳理一遍,有什么問題的,也別放在靜王府值守。圣上已經讓李影造冊,把李氏機要處現在還剩下的所有人都登記造冊了,你們的人也都要登記在冊,不過靜王府今后就歸你們兩個人管,李氏機要處其余人,一概不得入內,除非有圣上的旨意,有特別的事情。”
李忘機心中一動,心想這下可好,成靜王府的護院了?
卻聽李玄霄輕聲問道,“那等顧道首返回長安之后呢?”
高大伴很有深意的看了李玄霄一眼,道:“圣上倒是沒刻意提顧道首,但他師兄現在好像在靜王府里頭,若是他要進靜王府看看師兄,你們在明月行館蹭吃蹭喝這么久,給不給人點面子,就是你們的事情了。”
李忘機咧了咧嘴。
好嘛,這不就是給顧道首當護院了嘛。
看著他都差點笑起來的樣子,高大伴卻是面容一肅,沉聲道,“兩位司首切莫兒戲,這可是掉腦袋的大事,昨夜從靜王府里沖出來鬧事的金人,也會被送還回靜王府封存起來,看守這東西,責任非同小可。”
李忘機和李玄霄互望了一眼。
兩個人這下徹底的懂了。
玄慶法師付出生命為代價,阻止李歸塵顛覆大唐,這尊鐘鐻金人在顧留白看來,那就是玄慶法師用命換來的,那肯定不能流落在別人的手里。
但這種東西,朝堂不會容許落在某個人的手里,尤其當所有人都會針對明月行館的時候,那皇帝玩這一手這東西從哪來,就將它封印回哪里的做法,還真說得過去。
但這么一來,放在靜王府,還不就是相當于給他特意備了一個庫房。
不過這么說來,顧留白進出靜王府,倒是也要隱秘一點,不能明目張膽了,好歹要馬車進了靜王府之后才下馬車,不能在靜王府門外就下馬車。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