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怎么感覺那個丁廚師破罐子破摔啊?”
柳音珠一愣,不解道:
“為什么有這種感覺?”
莫婳屏道:“他只是一個廚子,還是臨時的廚子,卻敢惡言頂撞雙魂宗的屈長老,這不是找死是什么?
我擔心的是,他明知道自己必死,所以才破罐子破摔帶著大家一起走死路。”
后面這句話才是莫婳屏真正擔心的。
事實上她有這種想法也不奇怪,畢竟她是高高在上的修道之士。
在她眼里,一百個丁歡的命也比不上她們這樣一個修道之士。
所以萬一這次是丁歡自己找死的話,他們還跟著過來,那可就不妙了。
晚上過來找師父說這個話,也是為了讓師父警惕一下那個丁歡,不要什么都相信他的。
柳音珠看著自己這個得意弟子,心里嘆了口氣。
莫婳屏是她最看重的弟子,所以這次出來凡人界,她也就將莫婳屏帶在了身邊。
現在看來,自己的這個弟子比起那個丁歡廚師,還差了不少。
“師父,莫非我的想法是錯的嗎?”
感覺到師父嘆息,莫婳屏惶恐問道。
“婳屏,如果你處于丁歡那個位置,有他那個能力,你會怎么做?”
柳音珠問道。
莫婳屏理所當然的說道:
“哪怕屈長老再如何譏諷,我也會恭謹的回答屈長老的話,并且不會做出故意和屈長老分開的事情。
以屈長老的身份和地位,絕對不會長時間記得一個小小廚師的事情。
等過了大壑峽谷,我再遠走高飛。將來若是有能力,就回來報仇,若是沒有能力就算了。”
對莫婳屏來說,后面一句話是廢話。她肯定無論如何假設,丁歡將來也不可能有本事來報仇的。
明明自己的地位很低,還鋒芒畢露,這不是找死是什么?
忍辱負重都不會,難怪只是一個廚子。
以為大家一直會依靠伱一個廚子?大家只是暫時依靠你罷了,這就是分不清自己是誰。
“呵呵,如果你這樣,你死的更快。”柳音珠呵呵一聲。
“可是師父你不是告訴我,人有的時候要忍辱負重,懂得藏拙嗎?”莫婳屏不解。
柳音珠緩緩說道:
“因為那個丁歡看出來了屈長老身上的殺意,也就是說,只要走出大壑峽谷,屈長老絕對會第一時間殺掉丁歡。
你覺得屈長老突然殺掉丁歡這個臨時廚子,辜長老會冒著得罪雙魂宗的危險來為一個廚子報仇嗎?”
“啊……”莫婳屏驚啊一聲。
開什么玩笑,丁歡再救了眾人,也只是一個廚子,辜長老除非瘋了,才會冒著得罪雙魂宗的危險,來為一個廚子報仇。
柳音珠淡淡道:
“你應該猜到辜長老不可能出手,丁歡也猜到辜長老出手的可能性很低。況且,就算是辜長老出手,他已經被殺了,出手和不出手有什么區別?
他唯一的活命機會,就是在大壑峽谷干掉屈長老,或者是讓屈長老重傷,沒有機會再殺他。
換句話說,假如屈長老沒有死掉,而是身受重傷,對丁廚師沒有威脅了,丁廚師反而不會再說要和屈長老分開走的話。
那么好了,既然丁歡知道屈長老要殺他,為何還要忍辱負重的客氣?他下賤嗎?”
“可他一個廚子,憑什么干掉屈長老?他連下手的機會都不會有啊。”莫婳屏更是不解。
柳音珠看了一眼丁歡所在的位置,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