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紀,屎殼郎偷襲你的時候,你能不能感覺到他是被奪舍過的?”丁歡又問了一句。
他雖然一槍重創了左山祎,那僅僅是剎那時間,他還真的沒有感應到對方的神魂是不是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他叫屎殼郎嗎?好名字。”紀邏倒是贊了一句。
贊完后,他又仔細的想了一下,然后說道:“我懷疑他并沒有被奪舍,不僅如此,他和那道念融合的還非常完美。
要不然,憑什么輕松破開我的三級神陣?”
丁歡心里一沉。
如果左山祎沒有被奪舍,甚至和那道念完美融合,那將來對他的威脅就大了。
那皮卷中的內容代表著什么,丁歡自然是比誰都清楚。
擁有如此豐富的大道知識,再加上左山祎的狡詐,這修為豈不是蹭蹭上漲?
“紀老哥,我們兩個應該是幫了這家伙。”丁歡嘆息了一聲,有些無奈的說道。
紀邏也明白丁歡話的意思,無可奈何的說道:
“如果我們不干掉那個殘魂,就輪到這屎殼郎和殘魂狗咬狗。我們費盡心機殺了那個殘魂,沒想到卻是為了這個屎殼郎做嫁衣。”
丁歡也是沉默不語。
屎殼郎融合了那道念后,肯定是有極大影響的。
也許就是因為這極大的影響,這家伙這才不敢回到地球。
他和紀邏干掉了地球養魂魔根中的殘魂,等于幫屎殼郎降低了滅掉或者是壓制皮卷道念的難度。
想當初他是如何滅掉那道念的?
是抱著必死的心態,讓火漿灼燒自己的肉身和神魂。
最后他的肉身硬是被焚燒殆盡,神魂也是被灼燒了多年。
若不是他煉體功法還行,他的意志也很是強悍,哪里還有今天?
“看樣子你后悔了啊,我們選擇的時機不對,要是等這家伙和養魂魔根中殘魂開始融合肉身的時候再動手……”
不等紀邏將話說完,丁歡就干脆說道:
“不,我沒有后悔。若真等到對方開始融合肉身動手,我們應該是沒有任何機會的。我們兩個不僅要送進去,連我的母星也要送進去。”
這次紀邏沒有反駁,他知道丁歡說的是真話。
按照他的說法,的確是可以干掉屎殼郎。
而結局是培養出一個比屎殼郎強大不知道多少倍的家伙出來,那個時候,他們哪里還有后路?
現在不要說追殺屎殼郎了,能逃脫掉屎殼郎的追殺就是好事。
“那我們現在還要繼續追嗎?”紀邏有些不大愿意追這個屎殼郎了,他覺得自己應該找地方恢復肉身。
而不是將時間消耗在這種毫無意義的追殺上。
丁歡堅定的說道:“必須要追屎殼郎,不能讓對方停下來休息。這家伙被我轟了一槍,現在傷勢很重,我相信他短時間內無法安穩下來。”
丁歡這話可不是瞎說,他偷襲的那一槍不但附著了他的道韻腐蝕,還有跗骨噬道之毒在其中。
這種毒一旦中了,除非對癥下藥,否則很難去掉。
他現在追殺在左山祎后面,就是不讓對方有時間來療傷和祛毒,更是不讓對方有時間去尋找祛毒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