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說句話,陸程文給不給面子,就看他造化了。
鶴大遼謹慎又恭敬:“程文師兄,我真的是沒臉跟你開口,但是事情到了這一步……能否……給我哥薄面,饒了他吧……柏家師兄其實也是奉命前來,之前一路追殺,也是他的錯。但是真的殺他,和柏家豈不是結成了死仇?”
“我怕柏家么?”
陸程文笑了:“大師兄,日天,你們誰怕柏家?”
龍傲天高聲道:“柏家就是一群土狗,怕個屁啊!哈哈哈!”
趙日天高聲叫:“柏家的,都是小人,噴屎又坐鋼筋的小人!”
龍傲天看著趙日天,搖搖頭。
陸程文哼了一聲,端著一碗酒灑在柏北鏗臉上:
“你這種垃圾,砍死了也就砍死了。我艷罩門三兄弟在江湖縱橫這么多年,哪個大家族沒去過?招惹過的高手、豪門多了去了!害怕你們一個柏家?”
鶴大遼臉色通紅,不敢再說話了。
陸程文道:“不過……看在我大遼兄弟面子上,饒你一條狗命。”
鶴大遼抬起頭,眼里噙著淚花:“程文師兄……我……”
“哦。”陸程文看到鶴大遼立刻臉色緩和:“師弟不必客氣,來來來,我們吃飯。師叔,您受累,把這無信無義的小人打發了吧,別便宜了他。”
“好!”
師叔一刀揮下,柏北鏗就不是男人了。
不得不說,師叔下手,永遠夠狠。
柏北鏗臉色慘白如紙,伏在地上,他知道,自己完了。
抬起頭,眼神陰狠:“謝……地煞前輩……陸總……不殺……”
“滾吧!”
陸程文摟著鶴大遼的肩膀:“兄弟,餓壞了吧,先吃東西,走走走。”
牛頭道:“陸總,我們的合作,還繼續么?”
陸程文返身走了回來:“你想繼續么?”
牛頭沒啃聲。
陸程文笑了:“當然,生意,永遠都是最迷人的。”
……
于是,鶴大遼吃了丹藥,還上了酒桌;
牛頭得了個許諾,獨自消失;
柏北鏗失去了男人身份,帶傷被放走了。
龍傲天等人招呼鶴大遼吃東西,大家借著酒勁兒相互引薦,算是認識了。
陸程文站在院子門口,看著遠處,眼神深邃。
師叔一拍他肩膀:“我配合你了,但是……你到底要做什么?”
陸程文轉身,看了一眼酒桌上眾人的喧鬧場景,微微一笑。
“我不能永遠對付這些雜碎、卒子,我得讓鶴家背后發號施令的那個人現身。”
“哦……看來你已經想好怎么利用這個老實巴交的鶴大遼了?”
“嗯。”
“那柏北鏗?”
陸程文笑了:“那種人,你猜他回去會怎么說?”
師叔想了一下:“你要分化鶴家和柏家?”
陸程文看著師叔:“柏北鏗這種棋子,做好事未必趁手,但是讓他做壞事,他絕對能超額完成任務。”
師叔點點頭:“我是明著壞,你是陰著損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