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辦法,還是在糜晃的幫助下,與王秉好好談一談。
我帶你飛行不行
天子頒布的詔書很快傳遍全城,并掀起了不大不小的波瀾。
有人痛哭流涕,嗚呼哀哉,想要救出司馬,但被左右勸阻了。
有人長吁短嘆,神色怔忡,有心做點什么,理智又告訴他,都快要斷糧了,還能怎么辦
還有人提前活動了起來,拜訪東海王司馬越,以及傳聞與成都王關系較好的名士王衍,試圖在接下來的政治洗牌中占得先機司馬家子孫們的內戰罷了,何必那么死心眼呢
至于更多的普通百姓或下級官僚,則巴望著趕緊結束戰爭,先把洛陽供水恢復了再說。
如果可能的話,能不能把被征走的父親、丈夫、兒子、兄弟們放回家
對了,趕緊讓外界輸送糧食進京吧,人餓得直打晃,撐不住啊。
基本可以說,從上到下士氣渙散,投降在即了
當邵勛帶著手下出宮門,就敏銳地感受到了氣氛的變化守衛端門的禁軍士卒交頭接耳,喧嘩不已,軍官不能制。
遠處駛來了一輛馬車。
邵勛等人一齊望去,卻見一士人下了車,朝這邊行來。
“前方可是軍校邵勛”來人遠遠問道。
“正是。”邵勛行了一禮,回道。
來人并不回禮,只簡略介紹了下自己“幕府軍咨祭酒、廣陵戴淵,奉司空之命,接引邵軍校入府。”
“好。”邵勛回道。
戴淵點了點頭,又打量了一眼邵勛后,徑自轉身上了馬車。
邵勛一行人在后面步行跟著。
抵達司空府后,戴淵下車,先入內稟報了一番,然后讓其他人都留在外面,自己領著邵勛入內。
“你也不是第一次來了,不該看的不要看,不該問的不要問。”一邊走,戴淵一邊說道“司空可能要給你賞賜,這是天大的恩寵,今后定要銘記于心,為司空舍命拼殺,死而后已。”
邵勛連連應是。
對對對,你說得都對,什么人啊,這時候還擺譜。
二人一前一后,很快到了之前來過的書房。
這次王導不在,卻多了另外數人,似乎在商議什么事情,見到有人過來,都停了下來。
邵勛悄悄看了眼,只認得一個潘滔。
潘滔還挺敏銳,注意到了邵勛一閃而逝的目光,竟然向他點頭示意。
“參見司空。”邵勛躬身行禮道。
司馬越看向戴淵,有些不悅,似乎怪罪他打擾了自己的興致,又似乎怪罪他不分場合,他們在商議大事呢,你就不能等一等
戴淵立刻明白了過來,連連告罪。
“罷了。”司馬越冷哼一聲,站起身來,走到邵勛身前,態度卻好轉了許多,笑道“孤聽說了,你親手抓住了司馬。好,很好說吧,想要什么賞賜”
“戰陣廝殺,擒拿敵將,實乃武人本分,不敢邀賞。”邵勛回道。
司馬越哈哈大笑。
幕僚們亦湊趣笑了幾聲。
有人直言道“兵家子喜歡的是金帛,司空賞些財貨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