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穎總共留了不到五萬兵馬,其中還有八九千人是降兵,分守十二座城門,平均一座門才能分到幾個人
老實說,不如把這五萬人聚集在一處,同樣有威懾力,還沒有被人各個擊破的危險。
如果找個機會,等石超去金谷園的時候,悍然發動,司馬穎留在洛陽的這幾萬人就算是交代了。
屆時石超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狼狽逃回鄴城,聽候發落。
“邵君看上金谷園了”糜晃笑問道。
“即便金谷園落入我手,我只會做幾件事。”邵勛說道。
“哪幾件”糜晃好奇地問道。
“第一,把那些漂亮的荷花塘清理一下,養魚。”
“第二,草場、花園清理一下,養牲畜。”
“第三,其余邊邊角角的地都利用起來,栽上瓜果菜蔬。”
糜晃大笑。
這可真是不解風情之人才會給出的回答。
若換王導那等“風雅之人”過來,他能感受的是和煦的暖風、飄揚的柳絮、蕩漾的碧波、迷濛的煙雨、清幽的竹海、嬌艷的花朵乃至優雅的琴聲、美麗的仕女,卻不像邵郎君這般煞風景魏晉以來的名士風流,到底懂不懂
主打一個風雅、率性、瀟灑,你給我談種地養魚,圈養牛羊
糜晃是真的樂了,小郎君還沒適應上等人的身份,說出去是要被人笑的,以后得好好規勸下,不然怕是很難融入士人圈子。
邵勛亦笑,自嘲道“我是山豬,吃不了細糠。”
士人這個圈子,即便算上相對貧窮的支脈以及門第較低的寒門,占全國總人口百分之一有沒有可能還不到。
他們的生活,或者說所謂的魏晉風度,完全不同于另外99。
石壕村里夫妻別,淚比長生殿上多。
魏晉風度、奴隸社會同時共存,眼淚鮮血多過風花雪月,這才是真實的西晉。
“二位將軍,園林到了。”裴十六指著前方一片掩映在竹木之中的宅院,說道。
邵勛放眼望去,卻見十余人正快步走來。
“這些是什么人”他問道。
“將軍,此為莊園賓客、常從、典計之流,總共十一人。”裴十六答道。
“皇甫家留下的舊人”邵勛有些奇怪,不是被張方殺光了么
裴十六沉默了一下,附耳說道“王妃派來的,放心,和裴家沒關系。府中還有奴婢數十,皆為新募之人。王妃言及,君以中尉司馬居府,須得募齊賓客奴婢,方為上家。”
邵勛同時沉默。
裴妃怎么搞得跟女主人一樣。
女人,你要理智點,讓你老公知道了
邵勛下意識回頭看了看,卻見糜晃已經策馬離開了十余步,正盯著一棵有點年頭的老樹,搖頭晃腦,贊嘆不已。
再看看身后,陳有根帶著三十名教導隊騎士,齊齊勒住了馬韁,停在七八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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