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才意識到,這幾天經常被自己抱在懷里的小女奴,原來是太弟妃啊,差一點就母儀天下。
嘖嘖,我果然是有品味的,就喜歡這些高質量的女人。
“邵師,都準備好了,包括你說的赤豆粥。”陸黑狗走了過來,稟報道。
所有人都用期待的目光看向邵勛。
別看他們一個個都是管理幾十戶人的“官”,說到底金門塢還是太艱苦了,底子太薄,以至于連他們都談不上吃得多飽。逢年過節可敞開肚皮吃,對他們而言也是種誘惑。
今天是臘日,除了傳統的祭灶神之外,邵勛還吩咐把冬至一起過了。
冬至在此時不是什么流行的節日,很多地方甚至壓根不過,還沒有后世“冬至大如年”的說法,但邵勛覺得還是要過一過的。
他不確定接下來幾天是不是還在金門塢,于是干脆并在一起,同過兩節。
正好從長安運來的三十多萬斛糧食之中,有不少赤豆、黑豆、綠豆之類的雜糧,節日食品赤豆粥算是有了。
“那還等什么?”邵勛說道:“種地、操練、挖河、放牧、建塢堡,辛苦了一整年,不該好好吃一頓嗎?”
此話一出,里賢們面露喜色,然后紛紛去各自轄區傳令。
不一會兒,歡呼聲響徹整座塢堡。
邵勛哈哈大笑,拉著樂氏來到了他的小院。
甫一進去,就把樂氏攬入懷中,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我收攏的流民,你看他們多高興。”
樂氏被全堡歡樂的情緒感染,嘴角露出了笑容,就連邵勛的手落在她的翹臀上都忽略了。
傍晚時分,邵勛出了塢堡正門,登上了一處可俯瞰整個河谷的高坡。
在最高處,他伸出了手。
樂氏猶豫了一下,遞出了手。結果一個不小心,直接被邵勛來了個公主抱,滿滿抱在懷中。
我是天子賞賜下來的奴婢,我沒辦法的……
樂氏臉色微微有些糾結,最終沒有掙扎。
邵勛找了個倒在地上的枯樹干,擦掉積雪后,坐了上去。
“范陽王虓死了。”邵勛突然說道:“河北又要亂了。”
樂氏嗯了一聲。
邵勛有些奇怪,好歹曾是鄴城的女主人,怎么沒興趣聽河北的事了?
“禁軍前腳剛走,后腳關中就亂了。司馬颙被人迎回長安,梁柳手下的兵臨陣倒戈,殺了他,投降司馬颙。”邵勛又道。
這其實就是他不確定還能不能在家過年的主要原因,萬一司馬越要他帶兵出征呢?
樂氏又嗯了一聲。
邵勛有些奇怪,低頭望去,卻見樂氏伸著纖纖素指在樹干上寫著什么東西。
“樂嵐姬?”邵勛看著殘雪上的字跡,面色不動,心中大喜。
樂氏輕輕點了點頭,但很快眉宇間又生起一絲哀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或許是想起了曾經的亡夫吧。
邵勛沒有趁機揩油,他小心翼翼地操控著局面,只稍稍摟緊了她。
他的優勢十分巨大,因為樂嵐姬是奴婢身份,心理上已經對他不設防,比其他女人容易得手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