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司馬騰的鍋。
并州大旱、蝗災接踵而至,司馬騰不恢復生產,相反不斷亂搞,臨走之時又拉走了大量軍民(乞活軍),并州可以說完全癱瘓了。
二萬戶,也就十萬人罷了。即便算上隱戶,又能有多少呢?
相反,當地本有匈奴五十萬人,還有羯人等雜七雜八的部族,聽聞劉淵還在草原上誘招部落南下,當地的胡漢人口比例至少已是3:1,可能達到了4:1。
劉琨也就只能勉強自保晉陽一地罷了,無力對外拓展。
“潘侍郎,新君這些時日如何?”邵勛問道。
“今上登基第二天,就開始留心庶事。”潘滔說這話時有些茫然,有些驚訝,還有些冷笑:“群臣皆言,自武帝后,終于迎來一圣主。故群情激奮,聲勢愈眾。”
一個司馬越扶持上來的傀儡,剛剛登基,就迫不及待想要親政,這么性急嗎?還是吃準了先帝剛剛駕崩,篤定自己不會有事?
但他確實達到目的了。
先留心政事,表達了自己親政的渴望,同時吸引忠臣圍繞在他身邊,討論國家大事,發表的見解縱然不算多高明,但肯定也在水平線上,故得到臣子認可,以至于大家都興奮不已——有惠帝做對比,今上再差也差不到哪去。
“新君不是那么容易擺布的,他早晚與太傅起沖突。”邵勛悄悄放了一點結論出來,并觀察二人反應。
庾亮不太相信,潘滔則信了七分。
“潘侍郎,太傅有沒有邀你入幕府?”邵勛又問道。
“或有此意。”潘滔說道:“這會尚未騰出位置,將來可能會給個司馬吧,小郎君為何問這個?”
“侍郎真要去當幕府司馬嗎?”
“尚未下定決心。”潘滔實話實說。
邵勛點了點頭。
作為留守洛陽的一分子,潘滔從未正式加入過司馬越幕府,他一直只有朝官身份。
司馬越應該還是想用潘滔的,但暫時也確實騰不出位置,需待內部人員調整完畢,拿個司馬或長史的高級職位出來,潘滔才有可能應允。
不過即便潘滔真去了太傅幕府,也不是什么大事。
聰明人從不會只給自己留一條路。
“看來,出征勢在必行了。”邵勛嘆道:“太傅既然開出了條件,這個時候不能不給面子。不過,能否幫我拖個一兩月,多索要些錢糧、器材?銀槍軍操練頻繁,積存器械消耗很快。”
“現在還能拖。”潘滔想了想后,說道:“如果鄴城或太原告急,就真的沒法拖了。”
“太原我不去,打不開什么局面,相反會損兵折將。”邵勛搖了搖頭,道:“能否見一見天子?”
“盡量吧。”潘滔回道。
邵勛連忙致謝。
作為被解散的“洛陽留守群”的一分子,潘滔傾向于他,但人家也有自己的利益考量,不可能完全傾向他,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幫幫忙,已經很夠意思了。
庾亮從頭到尾沒說上什么話。
在這個場合,他這種小角色真的沒有插話的余地,只能默默學習、體味了。
這種難得的經歷,對他是有好處的,能學到多少,就看他的悟性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