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將領的性格、風格都不一樣。
事實上邵勛有時候也想嘗試一下劉聰的作戰風格,蓋因他打仗固然穩,但有時候容易錯失良機——有的戰機,需要你降低自身安全冗余,冒兵敗的風險來捕捉,但他不太愿意冒太大的風險。
“分析敵將性格、風格,尤為重要。”邵勛又最后補充了一句。
文書記錄完畢后,呈遞了上去。
邵勛看完后,覺得沒什么問題,又遞了回去,道:“班師后,編入《銀槍軍戰史》。”
“諾。”文書小心接過。
回去后,還要潤色一番,編入戰史,日后這都是梁縣武學教學時要用到的。
大軍繼續前行,于九月初五抵達了弘農。
太守垣延親自出城相迎。
邵勛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人。
其貌不揚,矮小粗壯,膚色甚至有點黑,手上有厚厚的老繭。
這真的是士人嗎?
還是說,長期面臨戰爭威脅的邊地士族與中原的士族不太一樣?
“垣府君做得好大事啊。”邵勛笑道:“把我都騙了。”
垣延苦笑一聲,道:“若非都督來援,弘農早晚失守。”
邵勛看著在遠處列陣的千余弘農郡兵,問道:“府君還有多少兵?”
“一千六百余。”二人說話間,已來到列陣的郡兵陣前,垣延說道:“本還征集了一些丁壯,匈奴撤走后,便放散歸家了。”
邵勛點了點頭,看著這些屢經戰火的軍兵們。
“邵司馬。”
“邵將軍。”
有幾名軍官情不自禁喊道。
“哦?你等——”邵勛仔細看了一眼,有些眼熟。
“我等乃東海王國軍部眾,當年跟著糜校尉來的。”
“原來是你們!”邵勛高興地走過去,拉著手,驚喜道:“見到故人,當浮一大白。”
幾人都很高興。
說話間,又有十余人涌了過來,齊聲道:“參見邵司馬。”
邵勛看了看,不太認識,但還是裝出一副高興的樣子,道:“今晚與君等痛飲。”
當年為了西征長安司馬颙,糜晃以西中郎將的身份出任弘農太守,帶去了一千五百王國軍。
從關中班師,出任司隸校尉之時,糜晃又把骨干都帶走了,留下了千人左右。
而今數年過去,又歷多次戰火,那一千人不知道還剩下幾個。
垣延在一旁默默看著。
在這時候,他才算徹底認識到,這位名滿洛陽的魯陽縣公的影響力。
真是走到哪里都有他帶過的兵啊。
跟他說話的這十幾人,算是郡兵的骨干軍校了,經驗豐富。
他若想要接手弘農郡兵,大概不會有太多阻礙。
與軍校們說完話后,邵勛便在大軍的簇擁下,進了弘農郡城。
入城之時,他問了一句垣延:“匈奴軍眾甚多,早晚大舉來犯。府君可有什么方略?”
“邵公可否明示?”垣延說道。
“若匈奴集結十余萬大軍來犯,弘農是守不住的,不如退入宜陽,如何?”邵勛看著他的眼睛,問道。
垣延猶豫難決。
他是太守,守土有責,不是說走就能走的,這事難啊。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