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百余人以隊、什為單位,邁著整齊的步伐,出了宮城。
劉疇閉上了眼睛。
三言兩語,就把他的兵眾給拉走了。
魯陽縣公在東海人當中,真是神一般的存在。
東海諸縣,大概也早就流傳著他的種種事跡了。
“臣邵勛拜見陛下、皇后。”東海侍衛離開后,邵勛上前幾步,躬身行禮。
司馬熾突然回過了神來,看著恭恭敬敬站在他面前的邵勛,巨大的滿足感油然而生,興奮地想要大喊大叫。
大半年以來的陰霾,一掃而空矣!
皇后梁蘭璧看著重新煥發榮光的天子,眼眶微濕,然后轉過頭,感激地看了邵勛一眼。
“臣王衍/劉暾/庾珉/王玄拜見陛下、皇后。”另外四人亦上前,齊齊見禮。
“眾卿免禮。”司馬熾雙手虛扶,嘆道:“若非卿等,朕不知幾時才能得脫牢籠。”
說完,便下令擺駕太極殿。
君臣落座之后,王衍斥退宮人,然后說道:“陛下,從今日起,宮中侍衛可重新募集,當以忠貞賢勇為要。”
司馬熾心中一動,微微頷首。
他不動聲色地瞥了眼皇后,皇后捕捉到了他的目光,卻心中凄苦,父親定然不會幫忙的。
天子現在已經沒自己人可用了。
即便發掘新的賢才、忠臣,卻也需要時日。
但眼下當務之急,是募一批新的侍衛,把宮城充實起來——若連侍衛、宮人都不是自己人,這個天子當得可就沒意思了。
倉促之間,大概只有衛將軍梁芬有能力給拉來一批侍衛了,但……
梁蘭璧低下了頭,心中難受。
“卻不知司徒安在?”司馬熾猶豫了片刻,忍不住問道。
王衍又起身,將邵勛入援、匈奴退兵、司徒病倒的事情簡略說了一遍。
司馬熾越聽越興奮。
哈哈,司馬越伱也有今天?
殺朕的臣子,欺辱朕大半年,直如籠中鳥一般,今日總算可以出口惡氣了。
興奮過后,卻又有些驚疑。
走了一個司馬越,會不會來一個什么新的跋扈權臣?
他下意識看向邵勛。
王衍察言觀色,在介紹完當日之事后,便道:“陛下,魯陽縣公忠貞用命,當厚賞之。”
王衍一點,司馬熾立刻就明白了。
太尉的意思是邵勛作為
“可效茍道將舊例,封郡侯,以酬邵卿之功。”司馬熾說道:“茍道將于兗州建功,得封東平郡侯。邵卿于司州建功,便只能就封豫州了,朕以為陳郡為佳,如何?”
說完,他還有些猶疑。他的話還管用嗎?會不會被司馬越駁回?
但無所謂了,那是司馬越的事情,可不能說朕不大方。
“陛下圣明。”王衍回道。
其實,朝廷在封爵這方面還是比較厚道的。
至少不會出現你在這個地方做官,然后把封地搞在十萬八千里之外這種事情。
茍晞當兗州刺史時剿滅汲桑,封地東平郡就在兗州。
去年涼州兵入援京師,朝廷敕封涼州刺史張軌西平郡公,此郡亦是涼州屬郡——張軌堅辭不受,今年涼州兵再度入援,看樣子推辭不了了,西平郡公已板上釘釘。
邵勛在洛陽建功,司州諸郡不可能拿出來封的,那么就只能在離得最近的豫州找地方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