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膝跪。
神色尊。
此刻楚正內心深處唯有震撼，雖說不畏死亡，可明知必死，卻強行為之，此乃莽夫所為。
何況面前六子手段滔天，大乾朝堂腐敗，武帝年事已高。
倘若六子安天下，楚正亦將名垂千古。
此乃！
大成之道，帝王高居廟堂之上，無論是誰成為那天下之主，天下百姓并不在意，只是會在史書上，留下帝王在位作為。
功過、自有后人評說。
“爹。”
楚紅青回神跑到了楚正面前：“你怎么給他跪下了？”
“你快起來。”
“干啥要給這個混蛋跪下？”
楚紅青說著就要攙扶起來。
“紅青。”
楚正輕喝：“為父愿賭服輸，剛剛倘若不是殿下手下留情。”
“我已命隕。”
嘶。
楚紅青聞言更是打了個激靈，她從小習武，對于長槍使用，更是爐火純青，可剛剛凌天所用槍法，可謂是渾然天成。
似乎是人槍一體。
只要陷入了凌天節奏，那么就壓根不會給對手一點喘息之機。
攻勢如洪水猛獸一般，洶涌不停，此等霸道連綿的攻勢，誰有抵擋之能？
“可是……”
“好了。”楚正怒斥：“我不管你跟殿下之間有什么誤會，不過十二年前，我帶你入宮，若不是殿下相救，你早已溺水。”
“今日后。”
“楚正，忠于殿下。”
“你若不衷，是否要讓為父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咕嚕。
楚紅青嘟嘴：“不……不是的。”
“那你不可阻攔。”楚正呵斥之后，轉身看向凌天眼神，更有尊崇：“殿下，你既有此等大才，何必在朝堂之內隱忍至此。”
“我相信只要你能展現出一絲才華，陛下必會對你刮目相看。”
“畢竟當初你母親跟陛下伉儷情深。”
“陛下也曾許諾立你為太子。”
母親？
凌天皺眉：“你對我母親之事，知道多少？”
“這……”
楚正沉吟片刻：“殿下，二十多年前，我跟陛下在邊關重創北周，取得十八連勝的瘋狂戰績。”
“原本是班師回朝的大喜日子。”
“可惜北周國主狡詐，半路設伏、我們中了其調虎離山之計。”
“陛下被重創墜崖。”
“當時我們尋找了三天，后來在一處山崖草屋找到。”
“不同的是，當時陛下身邊多了一襲白衣的絕美女子。”
“那女子好似是仙女下凡一般，我們也不敢多問，只聽陛下稱那女子為雪兒。”
“一路回朝，她對陛下照顧的無微不至，進入朝堂之后，當時皇后重病，不久去世。”
“陛下曾召群臣，當著滿朝文武宣布重新確立后宮之主，并將前任太子過繼給你母親，文武答應，卻被太后強行阻攔。”
“后續你母親以側妃之身，入住后宮，賢良有得、并足智多謀。”
“曾一計震倭賊。”
“坑殺倭寇十萬，這也是二十年來倭寇不敢進犯我大乾的根本。”
“可惜后來在生下你不久之后，娘娘就消失無蹤，傳聞說……”
楚正神色復雜的看了一眼凌天：“傳聞娘娘是生你之后，意外大出血導致救治無效而死。”
“也是在那個時候開始，后宮出現了關于你的謠言。”
“什么天降災星。”
“大乾禍害。”
“只因在你出生之時，整個城墻之上，烏鴉漫天盤旋。”
災星？
凌天輕蔑一笑：“這些人為了給我坐實這個高帽，倒是頗有手段，竟然懂得用聚集烏鴉來制造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