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我詫異了一下。
這次不是威脅。
而是愿意先和我去領離婚證,再給我時間考慮。
都有點不像傅祁川的作風了。
機不可失失難再來,我欣然應下,看了看時間,“那行,明天吧,他明天下午有時間嗎”
秦澤猶豫了一下,回答,“有的。”
“那你替我轉達他,明天下午兩點民政局見。”
我心里居然沒有什么起伏。
沒有如釋重負。
也沒有別的什么情緒。
就好像是約了人,明天一起吃個飯一樣稀疏平常的事。
我甚至在想,曾經我的,到底為什么會深陷其中,一次次痛苦又失望。
掛斷電話后,秦澤走進總裁辦公室。
偷偷打量了一眼傅祁川的神色,沒敢說話。
傅祁川坐在辦公椅上,從文件從抬頭,沉寂如寒潭的雙眸掃過去,嗓音冷沉,“她約什么時候領離婚證”
“明天下午兩點。”
秦澤心臟都抖了抖,雖說跟在傅祁川身邊多年,但近兩年,他是越來越摸不準自家boss的脾性了。
傅祁川眸光微暗,眼底染上抹自嘲,“好,我知道了。”
秦澤很有眼力見地出去,并嚴絲合縫地合上了門。
傅祁川起身走到落地窗邊,整個人籠罩在落日余暉中,幾乎快被胸腔中洶涌的情緒吞滅。
他不想這樣輕易放她走。
那晚在酒店,他的本能并不允許她掙出自己的手。
可這兩年來,她說的那些話,他時常都在反反復復地想。
或許,就是他太不尊重她了。
也從未和她好好溝通過,在意過她的想法。
任由他們之間滋生了許多的誤會,隔閡,讓她遍體鱗傷。
他會改。
他在改。
次日,令我意外的是,我提前了十分鐘到,傅祁川居然已經等在門口。
男人五官優越,穿著我三年前給他裁剪的一套西裝,款式放到現在也不過時,愈發襯得他身姿挺拔。
饒是沒了過往那些情愫,再看他這張臉,也依舊說不出什么壞話來。
他漆黑的雙眸注視著我,看著我一步步走近,“走吧。”
“嗯。”
這次的離婚證,就在大廳進行。
我親眼看著那個鋼印,壓在了紅色小本上。
五年的婚姻關系,在這一刻宣告結束。
我從工作人員手中接過,將屬于傅祁川的那本遞給他,“謝謝。”
他覷著我,淡聲,“謝什么”
“我原本以為,這本離婚證,會很難拿。”
他倒也坦誠,“如果是以前,確實會。”
我看向他有些意外,“你變化挺大的。”
他眸光溫和,“這樣,是不是沒那么討厭了”
“確實是。”
我笑了笑,甩了甩那張離婚證,“傅祁川,離婚快樂。”
他淡笑一聲,可眼底卻染著悲涼,只是一瞬,就又恢復了平靜,嗓音清冷“你這兩年去哪里了”
“f國。”
我沒有遮掩什么。
他沒再追問,和我一同走出民政局。
夏日的熱氣瞬間襲來。
我偏頭看向他,“你的西裝,可能要等一段時間我才有時間做,另外,我現在收費比較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