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賀承蘊丟了手機。
力氣不小,砰的一聲。
如果不是特質的,恐怕現在屏幕就碎裂了。
一旁的江昭笑了,看他悶不出聲的喝酒,明知故問:“怎么,小二嫂喜歡別人了?”
換做別人,這要是丈夫一聲不吭的走了,接電話又冷漠。
怎么也得生個氣吧。
就算不大吵大鬧,也要有所表現。
江昭估計他也不會說了,翻開一個空白文件,語調揶揄,“來吧,大老遠的從燕城跑到帝都來出差,怎么也得是個上百億的合作吧。”
他在空白的紙張上寫了五百億,在右下角簽上自己的名字后,遞給了賀承蘊,“行了,簽字。”
賀承蘊掃了眼,冷漠。
連平日里的風流笑意都沒了。
江昭放下文件,給自己倒了杯酒,和他碰了下。
“我不像您,是賀家二公子,吃喝玩樂這輩子都花不完家里的錢,我呢,一會兒還有苦哈哈的去開會。”
江昭確實是白手起家。
賀承蘊在結婚前,一直在外面玩,天南海北認識了不少人。
目的,就是為了找到池書文。
但一直也沒找到。
就在他放棄的時候,她出現了。
只是不想她經歷那些苦楚,又只能以這種方式跟他結婚。
她不愛他。
這種狀態,他有些話也不能說。
憋屈死了。
江昭真是懶得看他這死出,“我覺得,有話就直接說。”
“要不然誤會只會越來越深。”
“她又不知道你喜歡她,當然不敢生出別樣的心思。”
賀承蘊自嘲的笑笑。
“你信不信,我要是跟她說了,我喜歡她,她會覺得我有毛病。”
“或者覺得我在逗她玩。”
江昭毫不留情的笑出聲,“誰讓你那會兒給自己弄成一個風流公子哥的形象。”
不聲勢浩大怎么能引起注意。
茫茫人海想找一個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況且,小時候和長大了,容貌上也會有區別。
沒有一點線索,怎么可能找得著。
這不,就算是找到了,她也已經不認識他,也不記得了。
“那你自己喝吧,我去開會了。”
賀承蘊忽然出聲問:“你這個江,跟江瑛的江,是一個江么?”
江昭腳步頓了頓,笑道:“賀大少爺,這世界上,一個姓的多了。”
“嗯,都從港城來,白手起家,一個姓,還都有一雙狐貍眼的可不多。”
“……”
池書文自己一個人,就沒叫阿姨做飯,她自己簡單弄了點。
但在書房學習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就靜不下心來了。
她倒是不怕一個人。
可身邊有人稱為習慣之后,再一個人的感覺還挺可怕的。
她不喜歡。
也得忘掉這種感覺。
拍了拍臉,她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書本上。
……
賀承蘊在江昭這里待了快一周。
江昭看著自己的藏酒都要被他喝完了,肉疼。
“不是哥們,你家的酒不比我的好啊?”
賀承蘊叫人把自己的酒拿過來賠他,他才消停。
拿酒的時候,池書文在上班。
而且對于家里少了什么,她也沒特意注意過。
畢竟也不是她的家。
只要自己的東西在就好了。
而且這一周,她覺得自己慢慢放下那個習慣了。
心里又平靜了下來。
但賀承蘊回來了。
兩個人,一個在廚房剛倒了水,一個在玄關脫掉外套。
四目相對。
太過突然,池書文也不知道說什么,干巴巴開口:“回、回來了?”
賀承蘊點頭,換了鞋走進去。
池書文握緊手里的杯子,“你、你吃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