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婚禮,小白就想我幫忙,我們都計劃好了,但后來……”
后來因為她調職,就出了意外。
池書文忽地坐起來,還嚇了賀承蘊一下。
“怎么了?”他覺得她那表情嚴肅,卻有點可愛的好笑。
池書文說:“我這個調職是不是……?”
“那不是。”賀承蘊查過了,調職沒問題。
“不過我確實有個疑問,你怎么沒有告訴你領導,易琛不干凈的事情?”
池書文說:“那我都知道的事情,領導為什么不知道?通知我的時候,他們都決定和易琛合作了,我只是帶他去看現場而已。”
她思考一瞬,“我說了,領導也不信……”
“你是懷疑領導有問題吧。”賀承蘊戳穿,“我的話,你還是聽進去了。”
“你啊。”他捏捏她的鼻子,“就是太正直了。”
她經歷過黑暗,經歷過不公。
就想靠自己的力量,讓世界沒有黑暗,沒有不公。
但在其位謀其職,每個位置要做出的決定都是不同的。
池書文也明白,怎么可能非黑即白。
怎么可能有絕對的公平。
但她就是想努力做下去。
賀承蘊翻身,將她壓在了床上,“別想那些沒用的,不是想生孩子嗎?咱們多努力。”
“……”
池書文拒絕,她好不容喘口氣。
腰現在還疼呢。
“萬一懷上了,你這動作這么激烈,會流產的。”
“這樣吧,一個月,我要是沒懷上,到時候你再努力。”
賀承蘊笑,“一個月對我是不是太殘忍了?老婆。”
池書文推他,“反正我不要,你硬來我就咬你。”
賀承蘊靠近她,親親她的鼻尖,“還咬的不夠嗎?”
“……”
池池書文都有些崩潰了,“求你了……”
“行。”
賀承蘊起身沖冷水澡去。
池書文思考著調職的事情,接到了蘇煙的電話。
“煙姐。”
蘇煙問她是不是回來了,“賀承蘊沒事了?”
池書文說回來了,“賀承蘊暫時沒什么事。”
但她覺得,蘇煙是知道賀承蘊要去港城才打來的電話。
“瑛姐是給我留了些話的,我現在說給你,怎么決定看你們,無論什么決定,我們都不會怪你們,今后她若是能活著回來,我們還是好姐妹。”
池書文微微皺眉,她只說:“賀承蘊已經決定去了。”
蘇煙:“但你不想他去對不對?”
池書文確實不想。
而且她很討厭這種感覺。
在愛人朋友之間做選擇。
所以她才不交朋友,不愛人。
這樣,她就不用糾結這些事情。
也不用擔心。
不用對哪一方感到愧疚。
而且她發現,雖然說朋友也要幫,可私心還是覺得愛人更重要。
她無法說出這種感覺。
更覺得煩悶。
“我理解你的。”蘇煙聲音柔和,帶著安撫人心的能力,“你可以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做事情,我們都是的。”
“你內心第一選擇是賀承蘊,那就不要他去冒險。”
賀承蘊出來,就見她坐在床邊,咬著手指,眉心皺得特別深。
看樣子是遇到了很糾結的事情。
“給我吹個頭發?”
沒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