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樺哥,利姐,就看你們的發揮了。”李牧淡笑道。
這一場就是沖突的。
能不能演出效果,讓后面劇情愈發精彩,這一幕很重要。
“ok,導演,我已經和華仔對過十幾次了,就算一次不行,也不會耽誤幾次功夫。”
鞏利對了一個ok的手勢。
劉德樺也是點了點頭。
“好,調音師第13場第1鏡第1次,a”
坐在鋼琴座椅上,鞏利掏出手機,劉德樺收起導盲杖。
“我打個電話給他。”鞏利假裝打電話給范偉,似乎也有人接電話。
“你今天請鋼琴家到家里來了嗎”鞏利此時還露出了撒嬌的表情,有點嫵媚,“天哪你應該告訴我的,我都沒有換衣服,好,快回家吧”
劉德樺已經調整好坐姿。
“好的,太太。這是一架奇妙的鋼琴,真漂亮。”
“你是不是完全部分失明還是全部失明”
“我是全盲。我14歲時,板球破壞了我的視神經。”
“盡管如此,你還是能彈鋼琴”
“我的聽力很好。”劉德樺指了指自己耳朵,笑道。
“隨便彈。”
就在這時,劉德樺打開鋼琴蓋彈奏起來。鞏利背靠在墻壁,一臉愁容。
劉德樺突然停止了彈奏,看到前面房間處有一攤血跡,地上躺著一個人,只能看見半截腿。
天靈蓋似乎都在發涼
監視器里,劉德樺的表情似乎有點變化又似乎毫無變化。
作為一個盲人,此刻他看不見,應該是沒有變化的。
但是身為假裝的盲人,此情此景,又不可能完全不動容。
當然戴的墨鏡,幫他掩蓋他內心的慌亂和不知所措。
“微表情,還算到位,但是還有能加強一下。”
李牧暗暗想到,不過他并沒有打算喊咔,一般沒有太大問題,都是讓演員先把整段戲演完先。
鞏利此時正鼓掌“簡直太好了,厲害。我老公給我的驚喜好強大。他還是很浪漫的。”
劉德樺則是覺得有些無所適從“太太,能借用一下洗手間嗎”
“當然。”但是鞏利此刻十分難為情。
她緩扶著劉德樺走向洗手間,走過地上散落的鮮花、破碎的酒瓶和一灘濃濃的血跡,以及已經死亡的范偉。
鞏利無情的眼神正死死的盯著劉德樺的表情變化。
洗手間里,鏡頭演著劉德樺的視角在切。
三臺攝影機,一臺對著劉德樺,另一臺正對著姜聞。
只見姜聞身著背心,手里拿著一把手槍正警惕的看著他
換個人估計都要嚇死,但是劉德樺愣是假裝什么也沒發生。
“漂亮。”
這一場鏡頭結束,李牧站起身來鼓掌。
眾人紛紛鼓掌,這拍攝都感覺到了緊張的氣氛,不知道電影放映時,渲染的氣氛會到什么程度。
眾人都有點期待。
“不愧是李導的懸疑片,真夠懸疑啊。”
“誰說不是呢”
此時,李牧正呼喊劉德樺、鞏利以及姜聞前來。
王智今天沒戲份,但是依然坐在場邊,學習著。
“這次是難得的好機會,要把握住啊。”
王智的經紀人不由的看向場內的李牧和鞏利幾人,這幾位主演可都是大咖。
“放心,我會的。”
王智信誓旦旦道,如果這次機會都不抓住,那么這些年的努力就白費了。
“樺哥,你看,這得表情,你想想能不能再細膩一些,我要的是特別的時候能稍微看得出,但是正常鏡頭下,只能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