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散去,喝醉了的房文燁和房進學被仆人攙扶回暫住的院落。
蘇從芳也不勝酒力,他跟小兒子聊了幾句,頗欣慰的在他肩頭拍幾下,隨后被讓丫鬟攙著離開。廳堂外的蘇家旁親也一一散去后,偌大的前院變得安靜,蘇辰將最后一杯酒水灌進肚里,扯下一根雞腿丟給有些怨氣的十三。
“家里有客,總要多留一點人看顧家中安危。”
潦草的侍衛咬著雞腿,跟在蘇辰屁股后面,不時向祝公道打聽今夜發生的事,聽到五百西涼兵沖入荒神教駐地大殺四方,手里的雞腿瞬間就沒了興趣。
回到南廂的院子,打發走了祝公道和十三,獨自走進祠堂,這個時候照看靈位的那位道士已經睡下,蘇辰上了一炷香后,將袖里用過的三枚令牌放到劉協的靈位旁邊,拿出張角的令牌時,他表情愣了愣。
原本黑色的令牌,此時已經變成銀色,與董卓的那枚一模一樣。
莫非還能升級不成
蘇辰摩挲著拇指大小的令牌,坐到蒲團皺眉思索近幾日以來張角所做的事,對方大多都在災民當中行醫,和傳播太平道,除了今晚并未做過太多的事來。
難道這些喚來的歷史人物可以通過做事或者廝殺來升級
那祝公道跟隨我這么久,也沒見他的令牌有此變化。蘇辰拿著兩人的令牌對比時,檐下燈籠搖了搖,一道身影似飄似走的進來。
“陛下,這令牌當如何讓它有變化”
蘇辰將托起張角那枚,走來的漢獻帝看了一眼,便到旁邊坐下,笑呵呵的道“各司其職,所處位置不同,就會得以提升,大賢良師今日可做太平道魁首,便有這般能力,倘若往后還有其他位置給他,是否又有變化”
這般暗示,蘇辰哪里還不明白,意思就是說,所處位置上,這些令牌可能有所提升,或許提升不明顯,那位置就給錯了。
“那諸位陛下呢”
“香火即可。”
漢獻帝劉協性子溫和,蘇辰問什么幾乎都會回答,唯獨問他如何找到曹操,他是一字不吭,臉色都有些微變。
留下一句“長生自己找。”便消失在原地。
“誰說大伙都作古,前事不糾的”蘇辰嘆了口氣,不過也沒埋怨,畢竟莫經他人苦,就莫勸他人善。
那位魏太祖,還是自己去找好了。
蘇辰將祝公道和張角的令牌放到漢獻帝靈位前,最后看著手中那枚金色的令牌“至于你再不出來,我可要問董公,貂蟬是啥模”
話音剛落,呂字令牌在他手心抖幾下。
不過也僅僅抖動幾下,就沒了動靜。
看來是有刺激,但刺激的還不夠多
出了祠堂,院里的人大多都已睡下,守夜的丫鬟還在寢房門口等他,為蘇辰卸了甲胄,將她打發走,便躺到床上,看看功勛條,之前花費解鎖皇帝和呂布身上的點數,只剩六千點,經過殺那刺客,整頓軍備、鏟除荒神教分壇,又漲到了兩萬四千點。
就是可惜手里已經沒有令牌可用了,漢獻帝也沒有主動將最后一枚將領令牌給他。
皇甫嵩,還是其他的,就真不好猜了。
“不過收獲挺豐厚,手里有點數,心倒也不慌。”
蘇辰打了一個哈欠,枕著枕頭想著如何找到曹操的辦法,從他手里拿到魏國的武將令牌,其中要是有張遼、許褚等名將猛將,那心就更不慌了。
燈火微微搖晃,想著想著,疲倦排山倒海般席卷而來。
眼睛一閉,連夢都沒有,等到意識回攏,睜開雙眼,晨光正從窗欞照進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