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也下得馬來,拱手還禮,隨后就是降將徐慶虎、張佑跟著下馬,拖著披風半膝下跪,“降將徐慶虎張佑拜見三公子”
呂布在馬背上猶豫,在張遼一聲“奉先”的輕呼聲里,方才下了寶馬,隨意的拱了拱手。蘇辰知道呂布為人和脾氣,也不惱,一一還禮后,又請了兩個降將起來。
此時,還有隊伍回來,正是董卓、樂進二人,將指揮權交給一個副將,讓他帶兵卒回營后,只帶些許兵馬自覺的拱衛起蘇辰。
不久,凱旋的軍隊自東門入城。
城中百姓擁擠街邊左右,安靜的看著促馬而行的幾人,蘇辰一身銀色鎖子甲,頭戴銀盔,腰間懸刀,臉龐微黑,身子骨結實,完全撐起了甲胄,讓人忘記了當初公子哥的模樣。
“長生這些時日變化可真大”蘇烈站在父親身旁,望著從視線過去的身影羨慕的說了一句。
“越來越好了。”
蘇從芳臉上只是微笑,心里卻高興不得了,以前一直埋汰的小兒子,眨眼間撐起了家里,成為了頂梁柱。
聽著公公和丈夫夸贊,花紅真看著騎馬過去的蘇辰,想起以前處處冷言嘲諷,心里越發不是滋味,也有些不安。
長街上,擁擠街邊的百姓望著數騎。
“那個披紅袍,穿獸面甲的將領是誰好威風啊,他手里拿的是什么兵器”
“難怪能打勝仗,有這樣的將領在,還怕那朝廷”
“就是旱情幾月,他們不管我們死活,要朝廷何用”
“唉,真不知道三公子從哪里招來的猛將,竟然如此之多。”
隨著一聲聲話語響起,最前方再次掀起喧嘩吵鬧,就見數騎后方的兵馬入城,雖然人數很少,可每一個步卒、騎兵身上甲胄斑駁刀痕擦痕,有些半身血污,挎刀持槍一片殺氣,令得原本喧嘩的幾個士兵看過來時,頓時安靜下來。
混入人群中的探子,看著這一幕,心里也是驚駭不已,短短的時日,定安城居然有這樣的虎狼之兵。
不久,消息自他們手中以最快的方式流傳出去,最先送達的是云瑱郡,奉旨出兵的第三州刺史湯懷元磨磨蹭蹭聚集了兵馬,在養傷半月的費種催促下,還沒開拔長川縣就收到了這股令人驚駭的消息。
費種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將記載消息的紙條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一屁股坐到地上,目瞪口呆的望著定安方向。
湯懷元心里的石頭終于落地,同時也感到震撼,久久未回過神來,過得好一陣后,他才出了一口氣,嘆道“蘇從芳,你有一個好兒子啊出息了”
云瑱侯吳府上,同樣從震撼中回過神的吳會之,激動的連連拍響扶手,他負著雙手在廳內來回走動許久后,叫來小兒子吳子勛。
“為父記得咱府上還欠定安一個商戶一批糧食,你晚上的時候,就把外面兩個莊子的糧秣一并拉去。”
話里意思,吳子勛自然聽得出來,激動的朝父親拱起手,大聲說了句“是”轉身,興奮的就朝外跑。
吳會之看著小兒子那激動的樣子,不由搖搖頭。
“要是你有蘇辰一半,老子就算現在死了,都能含笑九泉。”
不過,他臉色笑意又沉了下去,擊敗兩州兵馬,還殺了一個刺史、俘虜一個刺史,這無疑給朝廷,以及金鑾殿上的皇帝一個響亮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