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太守”
“太守身邊那些騎兵太守投敵了”
城樓上大大小小兵將面面相覷,大伙又都不是蠢人,衛金堂身邊那幾個騎兵衣甲裝束,一眼就看出是北地燕國。
也有士兵朝下方在喊“太守,你可是被挾持了,若是被挾持,你眨眨眼睛”
曹衷按著刀柄,盯著下方叫門的衛金堂,瞇起眼。
下方,相距十多丈的衛金堂聽到那士兵的話,氣得差點破口大罵,他這樣子不是被劫持還能是什么,眨眼老子不眨眼早就是死人了
想到在燕國軍營遭遇的折磨,他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正了正臉色,干咳兩聲,朝城樓上話語變得威嚴。
“諸位將士,我并未被挾持,還沒有投降,而是投誠,魏軍在汾州犯下累累罪行,才有今日陳度郡之禍,我為一地父母,不想百姓和兵卒卷入這場禍事,若能與燕國化干戈為玉帛,保全城中百姓,諸位將士也不用血灑城頭,豈不美哉”
話語到了這里,他趕忙叫道“速速打開城門,我以”
箭矢唰的一下從城樓那邊射來。
衛金堂的聲音頓時戛然而止,他低頭一看,羽箭正中胸口,鮮血迅速滲透衣襟顯出一片殷紅。
“你曹”他瞪大眼睛,看著城樓握弓的曹衷,肥胖的身形搖晃兩下,直接馬背墜了下去。
幾個北地騎士看了眼墜馬而死的衛金堂,上前抓住無主戰馬的韁繩,朝城樓大喊一聲“爾等洗干凈脖子等死吧”
隨即,調頭奔向河岸大營。
“呵呵看來想用衛金堂敲開陳度郡的城門,有點異想天開了,那個守將叫什么名字”
正看望堂兄弟傷勢的蘇辰聽到匯報的消息,微蹙眉頭,隨即又舒展開,躺在床上的蘇庭,比斥候先一步開口。
“三哥,應該是曹衷,弟在這邊經商,與兩家大族來往密切,從他們管事口中得知過此人,他在朝中有關系,陳度郡的將領當中,隱隱以他為首,敢放箭射殺一郡太守,估計只有他了。”
蘇庭在這邊經營將近一年,斯斯文文的書生模樣和謙虛的處事風格,深受那些大族管事喜愛,加上出手闊綽,常與他說一些均州這邊的事。
“是一個果斷的將領,但不是一個厲害的對手。”
蘇辰揮了揮手,將那斥候打發離去,坐到蘇庭的床邊,從吳子勛手中接過藥碗,再遞給這位堂兄弟。
“給三哥講講,對于魏國兵馬,你是否有所了解”
“了解一些。”
因為蘇辰遠在燕京的緣故,蘇庭兩次回定安城都沒機會將自己陳度郡的經歷講給對方聽,也不知道這位三哥會突然發起魏國的戰事,所以到了現在,自己了解的,才有機會當面講。
“我聽到的魏國軍隊,當屬京畿的熊奔軍,還有奉圣軍很厲害,其他的軍隊不是很清楚,但這段時日,各處聽來的,大抵知道他們每帳篷能容納九人,這九人就是一隊,十個篷為百人隊,由百人將領著,每個百人隊都有專門的騎手為斥候,大概十個左右。”
“是熊奔還是奉圣”
“這個不知道,不過奉圣聽說是宗親統領的,至于熊奔更不知曉了。”
其實蘇庭說的這些,燕國朝廷的文館里都有記錄,但要更加詳細,他還是想聽蘇庭說說,但顯然蘇庭知道的還不沒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