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幾位將領在,蘇辰大抵明白怕是無法睡覺了,索性讓吳子勛搬來椅子,就在庭院里,與他們說起年關過后要做的事,以及聽聽汾州那邊的情況。
“大王,汾州那邊事情,由關君侯主持,他當年在荊州督一方軍政,對于這些事,駕輕就熟,至于渡船,遼這邊沒什么大礙,不過有一事,必須要說。”
蘇辰點頭“張將軍請說。”
張遼神色肅穆,端坐椅上,這邊的丫鬟端來茶水,隨后離開后,他隨手取過茶水喝了一口,低聲道“渡船正在打造,大抵在今年三月中旬能準備完,不過有一件事,造船的工匠,時不時發生意外,遼懷疑魏國那邊對汾州造船進行干擾。”
“此事,孤大抵猜到是誰。”
“誰”
蘇辰向后靠了靠,讓冬日的晨陽照在臉上,摸了摸嘴上一圈淺短的青須,“安祿山十日前發來的信函,孤昨晚才收到,信中提到魏國潛龍府,聽其名字,就知道干見不得光的事,與孤的繡衣司做的事差不多。”
話語間,祠堂那邊傳來一陣嘈雜,有人罵罵咧咧,隨后李道士單手抓著馬超的手腕,將他推了出來。
蘇辰朝那邊看了一眼,招來十三過去問問怎么回事,片刻后,十三捂著腮幫回來“回大王,馬將軍大概想給曹操靈位上香,但不知為何卻是大罵對方,小的過去勸,無端挨了一下拳頭不過李道長在那邊,馬將軍進不去。”
蘇辰“嗯”了一聲,皺了皺眉,典韋直接轉身走向祠堂。
“不用理會,我們繼續說。”
張遼與關羽對視一眼,不過兩人心里多少有這方面的猜測,畢竟都是獨擋一方的人物。
“既然他有動作,汾州那邊也不能讓他們隨意的來,孤的繡衣司也做這方面的,雖然成立不久,但裴旻、李白也是能拿得出手。”
蘇辰點了點指尖,隨后手比作刀,做出斬下的動作。
“汾州那邊安心造船,關君侯抓緊訓練士兵,潛龍府的密探,孤會讓繡衣司去與他們廝殺。”蘇辰緊了緊裘衣上的毛領,身子朝前微傾,“這上半年,積蓄力量,孤要在下半年打一場大的仗。不過那之前,孤與郭祭酒說過,先將延塘關外,新遷來的西戎部落打掉”
此時,被趕出祠堂的馬超走了過來。
“西戎必須打。”
“嗯,西戎必須打”
手掌重重拍在扶手上,蘇辰站起身來,請了馬超過來坐下,“孤不僅要警告西戎延塘關外的草原,休想染指。另外,孤眼饞他們的馬匹,若能奪過來,就有更多騎兵,以長處擊中原少馬的短處,原野廝殺,北地占優”
諸葛亮、荀彧聽到蘇辰的話,不由點點頭,前者搖著羽扇笑道“兵器甲胄燕京那邊已在全力鍛造,大王所需的陌刀,已有一千把,鐵甲七千副,連弩,也造了兩千,可配備一營騎兵。”
“開春之后,播種莊稼是緊要之事,亦不可耽擱,定安降低稅收,可慢慢向其他州郡頒布這道政令”荀彧拍了拍錦袍,起身過來“大王想要安心征戰,先要利民,再利國,方可發兵,戰無不勝。”
眾人前面,蘇辰身形雄壯挺拔,猶如不可逾越的大山立在那里,聽著荀彧的建議,點頭“上半年的政策,就依侍中和丞相。”
屆時,述職的會議也算結束,張遼邀了關羽到屋內說話,馬超則抓緊去了城外軍營,將歇息了半月的西羌騎操練一遍。
而蘇辰則走進祠堂,點燃一炷香,拜了拜諸位祖宗,畢竟是開年第一炷香嘛。
先蘇醒過來的是朱元璋的靈位。
第一句話,就是“咱也要過年,咱也要跟舊部一起過年關,長生快些積攢功勛,讓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