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號人掙扎大喊,被捕快、衙役揮舞棍棒打的頭破血流,才老實許多。
整整一條街的商販、百姓望著這一幕,等待官差離開,才交頭接耳說起來話來,他們話語多是猜測這些讀書人進去,要遭受怎樣的刑罰,話語里多有幸災樂禍的味道,畢竟他們對于新政來說有些不適應,但還不至于排斥的地步,夏王新辦學府,有教無類,那是對平民百姓,以及操持賤業的人來說,是實實在在的好處。
街上百姓興致勃勃的討論了一陣,隨后才漸漸散開,大抵帶著這份消息趕緊告知親朋好友。
這還只是第一波,隨后更多的府衙公人全城四處抓捕參與集會的讀書人,足足抓了六百多人,他們的身份自然也代表著一股勢力,那就是整個官僚體系,可眼下沒人像上次趙傳廷那般站出來,為他們說話。
而是這些人鬧得實在兇,加上官府這邊壓著,變得氣焰囂張,把許多官員都給得罪進去,這些官員背后又是一個個大族,這一鬧下來,鹿陽大大小小的官員對這幫鬧事的儒生,哪里還有好眼色。
而沒被抓捕的讀書人大多在衙門里有些熟人,提前便知道這事后面還有動作,便聽勸沒有參與進去,才逃過一劫。
要知道,那位中書令,可是一個狠人呢。
抓捕的消息過來時,賈詡正與諸葛亮說完話,從丞相府出來,坐上馬車去往皇宮。
微微搖晃的車廂當中,他品著茶水,翻看手中消息,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來。
他如今行事,與原來畏手畏腳不同,只因那日夏王對他說的話,讓這位低調了一輩子的文士,心中感慨良多。
一生所長自該為知己者死。
“中書令,到了。”駕車的兵卒在外輕聲說道。
賈詡放下茶杯,將手中那些紙條收入袖里,撩開簾子走下車輦,花白的頭發如今又多了些許黑跡,腰板也比之前挺直了不少。
偌大的魏國皇宮,早已有另外的馬車專門在這里等候,接上他送到后宮別苑,遠遠的,便看到背負雙戟的中護軍典韋守在宗廟外面。
兩人對視一眼,巨漢壓了壓手指,發出咔咔聲響。
“賈詡,別讓我知道你對大王耍什么心思,不然我要找你講講理了。”
“呵呵。”
老人只是笑了笑,步入檐下,徑直走進宗廟內,李道士朝他點頭,指了指一個后堂,大抵意思是夏王在宗廟后面,讓他在外面等會兒。
不久,后堂的門扇打開,高大的身影,帶著裊裊白氣走出,精壯的上身,肌肉隆起,雙臂粗壯,令得貢桌上武則天的靈位往前蹦了蹦,使勁往前傾,似乎要看得更加清楚。
“大王”
賈詡上前見禮,他從袖里取出兩份情報,“這是南面吳越兩國的,還有丞相托詡送來西涼、并州、益州兩軍攻略進展。”
“消息來得倒是快。”
蘇辰接過遞來的戰報時,吳子勛為他披上一件單衣,便退了出去。蘇辰將情報展開,目光掃過一條條整理的消息。
三支兵馬中,西涼軍行進速度最快,也是最遠。
八月二十七,西涼軍已經距離梅州邊界四十多里,隨后在原野直接擊潰出城迎戰的一支梅州兵馬。
待到二十八這天,步卒開始攻城,戰事只持續一個時辰,便直接拿下一座郡縣,翌日繼續朝下一個城池撲過去。
并州、益州軍這邊還在路上,但已有靠近甘州邊界的幾座城池派人送去了投降的消息,大抵感覺的出,燕國夏王勢必收復所有州的決心。
九月初一這天,吳越兩國的兵馬也進入隨、慶二州南部,展開攻略,不過因為后方出現動蕩,糧秣無法持續供給,推進速度慢了許多,到得眼下,連一座城池都未攻下來。
至于賈詡給的第二條消息,是關于那些被抓捕的儒生。
蘇辰的眸子劃過眼角,余光掃了一眼,便將紙條丟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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