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拳按肩,半跪下來。
“父汗,我從東部草原回來了”
“尸逐泉,我引以為傲的兒子”首位上的尸逐邪披著野獸的皮毛,站了起來,猶如一頭巨熊聳立在大帳之中,“東邊的斜馭部落都死了”
“斜馭王庭已經被徹底毀去,斜馭部落的子民,腦袋都被砍下來,堆成許多座小山。”
名叫尸逐泉的年輕人,是眾多兄弟姊妹當中,與父親最像的一個,無論是身材還是相貌,仿佛兄弟一般。
十幾天前,他自告奮勇從父汗手中接過命令,挑選了一百名部落勇士前往東邊的草原,冒著風雪查看了毀去的斜馭部落營地,看到了堆積如山的人頭,以及那些被丟棄在湖泊中的腫脹腐爛尸體。
“那邊縱然有草,但水源已經不能飲用了,孩兒尋找了兩百多里,沒有一處水源沒有尸體。”
“好歹毒的燕國人。”
巨熊一般的尸逐邪,瞇起眼睛,他重新盤腿坐下,讓兒子入座,“你對燕國人這樣舉動有什么看法”
“父汗指的是他們將尸體遺棄水源”
見到父親沉默,尸逐泉粗野的灌了一口從齊國販賣來的烈酒,“他們不能在草原生存,但是又不愿讓西戎人得到,所以才會將尸體丟進水源,阻斷其他西戎部落遷移過去放牧。”
“我也是這樣想的,但是燕國人的這一舉動,惹怒了所有西戎人,他們玷污了草原。”
尸逐邪端著空碗遞去一旁,周圍有侍女過來為他倒上酒水,他瞇起眼睛,“西部草原的可汗攣鞮鬼拔,在你離開后,他遣派使者過來,邀我們一起,在明年冬雪化去后,發兵征討燕國。”
“父汗,燕國已經不是從前那個燕國了。”
尸逐泉搖了搖頭,晃著他耳上的銅環,低聲道“我們還是不要去招惹燕國,我聽說那位夏王已經征服了中原魏國,他的士兵和將軍都非常厲害”
“不打不行,西戎人可以互相吞并,但是不能讓外人屠殺,草原更不容許除西戎外,其他民族踏足”
尸逐邪有些失望的看著側面的兒子,他性情本就桀驁,在失去與兒子的談性后,此時揮手隱隱有帶起君王般的氣勢。
“我已經答應西部草原的可汗,與他一起往東攻打燕國到時候,我吞掉他的部落,然后騎馬踏進燕國的土地,包括那些一座座溫暖的城池,不知道,他們的皇宮是怎樣的,比我這帳篷如何”
他微微閉上眼,說的更遙遠了。
“父汗,還是說說你的壽辰怎么過吧”尸逐泉這樣說道。
天光遠去千里之外,已經十一月下旬,天氣更加寒冷。
延塘關,府邸之中,首位側面,拼接的畫布嘩的一聲拉伸鋪平。
呂布、趙云、李靖、秦瓊、尉遲恭、張翼、雷銅、李玄霸、賈詡、齊幼虎等一眾文武,齊齊坐在府邸大廳兩側座椅上,霍去病雙手環抱,靠在附近窗欞,目光瞥去地圖。
蘇辰臉上看不出任何神色,只是掃過他們一眼,坐在首位右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