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他國君主,語氣本該不用這么生硬,但做為華夏之將,前世太多風光戰績,到了此間更是與蘇辰一起打下偌大的疆域。
對于他國天子,語氣不免有些傲氣的。不過上方的孟侗也不在意,聽到趙云二字,就知是誰了。
那可是赫赫有名之將,他在越國也多有聽說對方事跡,沒想到蘇辰竟會派對方護衛自家女兒過來。
不僅不生氣,反而覺得給自己長面子,孟侗輕笑兩聲,正要舉杯相敬,文武當中的,自然有人看不慣,冷哼一聲“我越國天子也是天子,到了這里,該講禮數才是。”
趙云目光看去對方,是一個文臣,約莫三十余歲,正坐在二皇子孟照臨身后,他正要說話,一旁忽然一只手伸出將他攔下。
就見王朗小聲道“將軍乃武人,這種口舌之利,還是由老夫來。這場面,我可是等許久了。”
他旁邊的秦檜面無表情的放下筷子,嘴角卻是抽了抽。
旋即,王朗放下酒水,看向剛才出言之人,笑著托袖拱了拱,這般禮數絲毫看不出丁點破綻。
“閣下講到禮數,呵呵,朗可就有話要說了,我身旁這位將軍,能征慣戰,玉山原破舊燕十五萬大軍后陣,南下中原屢破舊魏大軍,可謂威名赫赫,今日降尊為護軍將軍,護送昭儀回國吊唁,可謂禮數之最,何談不周”
那文臣被這一說,神色愣住,頓時語塞,將臉低了下去。
“此間宴席,乃大國之宴,我家陛下詢問,何故語氣低沉。”此時又有人起身詢問,顯然對王朗剛才那番話頗為不爽。
“人有六欲,亦有六音,豈能皆是諂媚之語”
“你”那人也被王朗一話憋的滿臉通紅。
一名武將拍案而起,大喝“狂妄”
“大膽”王朗一拂寬袖,站起身,須髯飄蕩,怒目而視“我等夏國使臣乃座上之賓,你家天子尚未開口,汝等卻是一個個爭先恐后而出,視你家天子為無物”
這話把孟侗架出來,頓時讓越國這幫文武語塞,一個個漲紅臉,不敢再說話。
可他們不說話,不等于王朗不說。
老人走出席位,先是朝御階上的孟侗拱手一禮,隨后目光掃過對面眾人,“我等出使越國,權因我家陛下與越國聯姻,乃翁婿之情,不想對待他國那般興兵戈伐之,如今,我等帶禮數而來,爾等君上在前,尚未責問我等是否失禮,反倒諸位喋喋不休,好似犬吠。”
“爾等目無君上,是為不忠;慢待貴客,是為無禮如此不忠無禮,還指責我等使臣有失禮數”
王朗目露威凜,一句一字鏗鏘有力。
“老夫活七十有八,從未見過汝等厚顏無恥之人”
老人乃經學大家,深究文道,不成想為諸葛亮所敗,氣死馬下,重活之后,以為有新的天地,沒曾想來了中原鹿陽,又與諸葛亮共事兩年,處處被壓上一頭。
縱然心中有氣,卻也奈何不得對方,知道皇帝蘇辰要派他出使越國,心里早早就有了計算。
入城之前,他便教趙云、龐德在朝堂上如此,借機會一展口舌,順道給這幫越國文武一個下馬威,讓他們看到夏國不僅有兵強馬壯,也有言辭犀利的文臣。
眼下,他這番話一出口,把對面的越國文武整不會了,他們見對方武將語氣生硬,也想借機一展越國文武的威風,可這一開口,就直接碰到了釘子,從無禮,再到將他們釘上了目無君上的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