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諸位將軍就自己監督,夜已深,再不回去,等會兒就進不去了。”蘇辰說笑著,心滿意足的帶上龍雀刀,拉著有些不愿意離開的典韋、許褚往回走,像哄小孩一般,哄著兩個巨漢“放心,開鑿出來,朕會督造你倆的兵器,怎么可能少了你們。”
李玄霸垂下手,像小孩般使氣的冷哼一聲,雙手交叉胸前,將腦袋偏到一邊。
見張飛打鐵,呂布也有些手癢,反正又沒什么外人,索性也露出一條胳膊,從旁邊的石臺,取了一把相同的鐵錘,走到張飛對面。
不過夏王劍伴隨他走過許多年的,那把劍怎么說也象征他從夏王到夏國天子的歷程,無數人都知道夏王劍代表的就是天子威儀。
一時間,全是呯呯呯的金屬敲擊聲,兩人一錘落下,另一錘抬起,來回交替擊打,待到隕鐵完全冷卻,兩個學徒趕緊上前將隕鐵再次送入火爐鍛燒。
好家伙,教兩位大名鼎鼎的將領如何打鐵,鐵匠兩股戰戰,但心里那叫一個暗爽,這往后說出去,那不得夠吹一輩子的了。
隨后,項羽也想去試著接了一下,就沒有然后了匠作院的另一邊墻壁,連同一個火爐,都被悉數損毀。
這次就連關羽也未站出來勸說兩句了,從他一直盯著蘇辰手里的大夏龍雀可以看出,這位威震華夏的關云長,已經陷入有著奇異特性的隕鐵,鍛造的青龍刀提在手中是何模樣了。
“虎頭湛金”
可在蘇辰眼中,這是令他感到溫馨的一幕。
兩人此時也累的不輕,這跟沙場殺敵是完全不同的使力不說,照著一個動作來回成千上萬次的重復,兩人那性子幾乎都快憋悶的爆發出來。
到了十月份,李玄霸才拿到這對極沉的兵器,單一個鐵錘,就重達一千五百斤,蘇辰為了試驗一下,讓典韋接他一錘。
說著,張飛脫了上衣,露出滿是黑毛的胸膛,裸露的一條粗壯胳膊,取過鐵鉗就將龍雀刀坯夾到砧臺上固定,隨后從鐵匠手里奪了短柄方形錘。
通體黑黝烏沉,鋒口卻亮如白雪。
這幾年天下太平,地方上的管理,有繡衣司和緝事廠監督,治安也好,民生治理也好都算清明,哪有那么多死囚用來人祭。
可終究有些習慣不是那么容易改過來。
典韋、許褚這才露出自以為的憨厚笑容,看得巡夜的匠作坊士卒一陣心驚肉跳,遠遠就垂下臉,不敢抬起來。
就在這里忙著試驗兵器時,覲見大夏天子的西域使團帶著圣旨返回各自的國家。
蘇辰舉起這柄龍雀刀,撫過繯首,那是雕琢龍形吞問的吞口,正含著刃身,乍一看甚是威風。
蘇辰看著初具雛形的龍雀刀,心里也想早一點弄到手里把玩。不過這可把那邊的鐵匠弄的一臉苦相,可又不敢推脫,只得催促兩個學徒按照工序繼續做。
“好刀”
蘇辰細看之下,刀鋒上的雪花紋,看似雜亂無序,卻又像一條條蜿蜒交織的長蛇,靠近劍柄的位置,環首之內雕飾龍雀。
“哼,當然是天外隕石”李玄霸垂下手,轉過頭來,比劃兩下“趙將軍都跟咱們說了”
看呂布等人的兵器鍛造進度如何,結果這一去,便看到華夏文武們都在這里,那匠作大將汗流浹背的拿著一個小冊子,一邊滿臉堆笑,一邊迅速記下一個個口若懸河的將領們的描述。
與眾將到中堂歇息,吃宵夜的蘇辰,看到兩個學徒托著的長匣呈現,蘇辰放下手中的酥油餅,過去將匣蓋打開,將里面刀鞘話里的兵器取出。
遠遠的,便碰上東張西望的李玄霸,他見到蘇辰的一刻,發足狂奔,猶如一輛戰車般沖了過來,要不是典韋擋在前面。
“刀就不必了,淵要打一把強弓,能拉十里地的”
都是武人,對兵器喜愛程度,不次于寶馬、美人,都鍛打了這份兒上,不親眼看到這把神兵利器出世,哪里睡得踏實。
隨后的幾日里,蘇辰走到哪兒帶著龍雀刀上朝、散朝,就連去探望大病剛愈的吳子勛也都帶著,看著一身戎裝的蘇辰,這把吳子勛差點驚得舊病復發。
“那就依君侯所言,繼續鍛打,直到龍雀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