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一般的呂布束發金冠,著獸面吞頭鎧,持著畫戟沉寂在馬背上,看著成千上萬的騎兵匯集成海洋,面容肅穆,不怒而威。
可能與他太過中正的性子有關。
“沒有就最好。”郭嘉松了一口氣,當年他死的早,沒能走到最后,來到這里的幾天,便知道荀彧是怎么死的,心里不由感到一陣惋惜。
有那么一刻,他仿佛在輔佐曹操重立大漢,將滿目瘡痍的北方在他手中一一修復,荒涼的土地開墾出一畝畝良田,成群的作坊升起了煙火,海岸的漁村圈起了漁業。
“上輩子你怎么死的,你自個兒不知道”郭嘉收斂了往日不羈的性子,少見的露出嚴肅的表情。
終于放下心里的執念,在定安城幫忙,這一幫,就是許多年,從定安城到燕國,再從燕國改朝換代,成了夏國中書省侍郎。
遠在隆陽郡以東,無數旗幟、人影從南面的定安、長川聚集過來,原本泥濘的地面,都被人的腳掌覆蓋,看不到泥土的顏色。
夏侯淵縱馬飛奔寬敞的大道,一路穿行過人群,進入外面延綿的軍隊視線之中。
荀彧被他這段話給逗的笑出聲,他坐到對面,取過小爐上溫著的茶壺,倒了兩杯溫茶。
“我們的兄弟姊妹,需要良田,我們的妻兒老小需要大宅來居住,既然西方蠻人用兵器試圖掠奪我們的土地,那現在他們腳下的土地,我們也看上了”
目光所及的寶船之上,頭戴金翅冠,身穿飛魚服的鄭和,端坐椅上,緩緩抬起蘭花指。
鐵勒城。
郭嘉喝了一口茶水,與荀彧又說了會兒話,便拱手告辭離開。
無數的怒吼在馬背上兇戾的沖上天空。
戰船離港,魯肅站在碼頭緩緩抬起手,望著遠方的戰船,躬身拱手拜下。
元興八年,九月末。
猛的一揮手,令箭擲出。
駐扎鐵勒城外的黑色軍營里,從東面而來的使者大步走入黑色的帥帳。
偶爾,他看向西面燕京的方向。
名叫甘寧的將領,腰挎雙刀,一腳踏著護欄,昂首挺胸。
過來的使者小心翼翼的將清單,遞給對面闊臉獅鼻的膘肥男人,董卓撫著濃須,仔細看過上面內容,笑聲響亮。
遠方,戰爭的號角在營中吹響。
安靜了一陣,郭嘉忽然開口,詢問“文若,你覺得西征的勝算多大如今夏國上下都精力放在西征上,倘若戰事不利,我大夏或成千古笑話了,朝廷威望驟降面臨的是分崩離析的局面。”
不久之后,大大小小滿載的轅車進入軍隊后營。
“怎么有空到我這里”
攜帶天子旨意的令騎,沖向四面八方。
荀彧并不擔心自己制定的這些東西會持續多久,只要他還在,總能給無數人謀更多的福祉。
“殺”
環首刀緩緩拔出刀鞘,持在他手中。
荀彧笑呵呵的過去,隨手將公文從郭嘉手中拿過來,放到一旁。
如今整個夏國從百姓,到天子都在冒險一搏,勝了疆域東至大海,西至西方之地,輸了,威望大跌,胡蠻不服,很快就會烽煙再起。”
望著對面的郭嘉,荀彧如此說道。
看到命令的周瑜,同樣舉起了手掌,開船的號角聲延綿悠長的響徹海岸。
十月初二,天氣漸漸帶起了涼意,做為整個夏國核心的文武,也在這天走入皇城的尚武殿。
荀彧笑著擺了擺手,安穩住他倆不安的情緒,便徑直回到自己辦公的偏廂,一進門,便看到郭嘉坐在案后,翻看他桌上的公文。
之前荀彧在朝堂上的情緒,大伙都看在眼里的,郭嘉有些擔心,這家伙老毛病又犯了,硬脖子與上面作對。
“阿虞,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