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吏話語簡單,但卻不少,順道還將厲害關系,以及前方的夏國皇帝,介紹了一遍。
這么仔細一想,他陡然發現這位東方皇帝與薩克普魯特大帝,竟非常的相似。
這個名字,他是知道一些的。
對于這樣的傳聞,巴德利雖然沒有親自見到,但心里卻是有六七分相信了,畢竟薩克普魯特大帝也有著輝煌的戰績,更有一些常人無法理解的手段。
巴德利聽到這個名字,表情隨即愣了一下,他沒料到對方開口問的不是軍中機密,反而是一個人的名字。
而且傳聞里,還有許多帶有神話色彩的東西,巴德利不由得想起了之前聽老師洛薩提起過的石中劍。
不過更神奇的,還是大帝剛剛崛起,遇到強敵逃離時,攔路的大河都在他手中分開,方才讓敗軍通過河床,去到對面
之后的戰爭里,便有剛才他知道的騎士、貴族、將軍、統帥這些人先后來投靠,從西北一座海濱小城,一步步殺到了南方,薩摩人也都在兵鋒下折戟沉沙。
直到遇到東方的軍隊措不及防的殺過來。
至于眼下,東方皇帝詢問的張角,巴德利是見過的,也只是偶爾見了一次,聽說對方身上有著魔力,先知摩西需要這個人,而他的老師洛薩,便設好了陷阱,將兩人吸引過去,用先知摩西給的一種石頭,將兩人的魔力克制,然而,那叫張角的老頭,沒了魔力,也極為英勇,連殺了圍困他們的二十多人,才被一名大貴族捉住。
如今東方皇帝親自殺過來,一路屠城,竟然是為了那個老頭,眼下想來,對方這般看重,薩克普魯特大帝還將人關押在濃馬,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說還是不說
巴德利很清楚,自己要是嘴硬不說,很大的可能被對方,拖下去一刀砍了,然后跟那些蠻兵一樣腦袋被懸在城墻上,任由禿鷹啄食而他的尸體則會在土坑里漸漸腐爛,化為白骨。
一想到這個畫面,巴德利頓時打了一個哆嗦。
他能做出趁機逃走的事,就是一個惜命的人,一個愛惜自己性命的人,怎么可能守口如瓶,嚴加看守秘密。
一旁的文吏見他低頭不說話,但從神色大抵已經了然,笑著輕聲說道“與死亡相比,活著才是生命的意義,而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要么活著,要么死亡,沒有其他的選擇給你。”
那邊,蘇辰坐在王座上,等的有些不耐煩了,那魁梧壯碩的身軀站起來。
猶如山岳般立在王座前,給巴德利一種無形的壓迫感,那位東方的皇帝,一身黑底白龍紋的帝袍,緩緩抬起手的剎那,巴德利眼皮一跳,心都捏緊了。
眼看蘇辰就要張嘴說話,巴德利不敢再猶豫,一咬牙,連忙朝前方行禮“我告訴你”
他擠出一點聲音回應了東方的皇帝,一旁的文吏笑了笑,便將對方的話,翻譯出來“陛下,這個黑色蠻夷愿意說了。”
蘇辰緩緩垂下手,張開的嘴,說道“你問他,可知張角在何處”
“回陛下,這個蠻夷說,國師在濃馬城,極西之地。”文吏在問過巴德利后,聽到張角的消息,臉色變了變,急忙對退回王座的天子說道。
王殿里,眾文武,尤其漢末三國的將領們,臉色變得不好看了。
上方的蘇辰也皺起眉頭“繼續問他,為何要抓張角。”
翻譯的話問過來,巴德利既然決定要保住性命,自然也就不再隱瞞。
他向旁邊懂西方言語的東方官吏說起了眾人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