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官帶著那傳令的騎士,連同情報如同珍寶一樣獻了上去。
明媚的冬日陽光里,無數巖石砌成的城墻斑駁著往日的血跡,形成了一道道一片片深暗色的血垢。
遠方的消息已經傳達到過來,進入城門的騎士此刻無需在意街道肆意橫流的屎尿,策馬奔行過臟亂的街道,去往前方無數巖石雕琢積累而成的宮殿。
時間流逝,太陽升上天空隨后又在西邊落下。
鏗鏘有力的語聲中,外面響起了急促的腳步,傳令官在外面接到了信函,聽完那快馬的話語,帶著嚴肅的神色,走了進來,打斷了面前讓人敬畏的薩克普魯特大帝與眾人的談話。
這名騎士正是從東南而來的信使,中途換乘了數匹快馬,穿越山林,為偉大的薩克普魯特大帝帶來了壞消息。
“真是令人焦灼”
薩克普魯特看完手里的情報,對上面寫著薩摩人奪回北方城邦,以及東方軍隊西進的內容,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并沒有任何惱怒的神色“東面那位年輕的皇帝,比我想象的還要善于進攻。”
薩克普魯特帝國的締造者,歐非羅的征服之王,他緩緩起身,金冠映著火光,閃出權利的光芒,高大的身軀俯瞰著面前的傳令官,以及那個騎士。
雄渾的嗓音也同時響起“薩摩人的反叛,我不放在眼里,薩摩人的北方城邦,隨時都可以打下來。但是那東方的軍隊,真是讓人期待。”
隨后,薩克普魯特轉身回走,踏上鋪著紅色毛毯的石階,坐回到屬于他的帝王寶座上。
“奧萊茵這個蠢貨死的讓人不想去可惜,但洛薩讓我失望了過來,信使”
薩克普魯特朝那個帶著消息過來的騎士招了招手,后者小心翼翼的上前,半跪在王座前方的石階下,用騎士的禮儀向這位征服之王行禮。
“你帶來了洛薩的消息,很好,但是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消息,”說著,王座上的身影,陡然一揮手,讓人將那名騎士拖下去。
“把他殺了,人頭掛去城外,并告訴所有貴族,騎士就要有騎士的榮譽,只有戰死,才是貴族的歸屬,而不是逃亡”
“陛下”
那跪著的騎士被王殿近衛士兵拽了起來,他臉上全是驚駭的表情,下一秒,掙扎著被人拖了出去,隨即有凄厲“啊”的慘叫在宮殿外隱約的響起。
片刻后,血污的人頭被呈了上來,讓薩克普魯特查驗,他只看了一眼,便讓士兵將人頭帶出皇宮。
掛在了城堡外的市集顯眼的地方,并派出官員前往解說對方因何被殺。
陡然一顆頭顱,被掛在人群密集的地方,還有專門的官員不停的解說,令得過往的濃馬城百姓,駐足觀望,一邊看著那顆血淋淋的人頭,一邊興奮的吶喊薩克普魯特大帝萬歲的話語。
濃馬眼下只是薩克普魯特帝國前線重鎮,年前征討完薩摩東部之后,天氣越發寒冷,薩克普魯特便將那邊的戰事交給了洛薩,自己則帶軍隊返回國內,駐扎在這座城池里。
之所以不回到帝都,一方面是為了隨時策應洛薩,另一方面,他想看看自己不在帝都這段時間,會不會有人趁機造反。
然而等來的卻是薩摩人造反,以及兵鋒赫赫的東方帝國的報復。
紅底三頭龍的旗幟迎在風里獵獵飛舞。
城堡內,傳令的騎兵已經沖出了城門,高舉著旗幟往城外而去,在原野上吹響了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