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邀功的狼騎,將漢拔尼的人頭遞上來,準備交給呂布時,那斥候緊跟而至。
“溫侯!”
那斥候翻身下馬急跑兩步,在呂布五步之外躬身拱手:“溫侯,韓帥來令!”
韓信是主帥,留名青史的。
呂布那身孤傲,還是能暫且放到一邊,他皺起眉頭:“是何令?”
“韓帥令溫侯整軍立即進逼敵軍東門!”
“可還有其他軍令?”
“沒有!”
呂布揮手讓那斥候離開,一勒韁繩,將馬頭調轉至西面,安祿山也跟著過來,他低聲說道:“淮陰侯欲再來一次四面楚歌?”
“應該是了。”
讓他西進,逼對方東門,其余幾路估計也是這樣。畢竟之前西涼軍攻打城墻,少見的沒有攻下。
可見西方蠻夷的守軍還是極為頑強,對于戰事頗為老練。
再選擇強攻,變得顯得不明智了。
此時的哈拉比托斯南面,連橫二十多里的簡易軍營里,兵馬進出,士兵在校場操練,后營的匠人們,呯呯的敲擊著鐵錘,升騰煙霧的爐子里,火焰都飆到了最高溫度。
中間最大的帥帳內,韓信埋頭書寫軍令,寫好一封,便有令騎自覺上來領走。
到得最后一封交給令騎帶走,他才注意到帳內一側,蘇辰正坐在那已經許久了。
他臉上不由露出驚訝。
“陛下何時來的?”
蘇辰正欲開口,吳子勛有些憤憤不平的先一步接上話:“陛下來了一個時辰,淮陰侯心無旁騖自然不知。”
“多嘴!”
蘇辰略抬了一下手,拇指扣著食指隔空輕彈了一下,旁邊的吳子勛捂著大腿,瞬間臉都憋紅了,咬著牙關不敢發出半聲痛呼。
“到外面等著。”
趕走一瘸一拐的近侍,蘇辰從椅上起身,上前與韓信見禮,便說起對方剛才一連發出的數道命令。
“剛才朕在一旁聽了許久,淮陰侯這是要再來一次四面楚歌?”
“哈哈,鄙人懶惰,不過此計,還是好計。”韓信此時不過中年,重掌軍權,持假節鉞,又回到意氣風發的時候,他手指在地圖上哈拉比托斯重重叩了兩聲。
接上剛才的話,繼續說道:“用在當下再合適不過!”
“好計是好計,那為何讓項王也領一路……”
韓信抿著嘴唇,嘴角微微勾著,像是憋著什么。
“唔……項王對此計……熟悉,有一路熟悉的人,事半功倍……吧。”
他最后這個‘吧’字,語氣極為牽強。
大抵還是覺得之前項羽對他之前兵圍亥下,只言他當時只仗著兵多才贏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