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平拿肘悄悄捅了捅張苞,低聲道:“三叔真熱情。”
“……呃……我也這么覺得。”張苞看著那邊熱情過頭的父親,尷尬的臉都紅了。
“你們季漢之將,當真讓人羨慕!”
白起在旁看了一陣,還沒西征時,便有所耳聞,如今再看,確實讓他眼羨不已。
軍中殺伐之地,還能有如此稚子一般的兄弟情義,可謂珍奇。
“武安君可是也想俺一抱?”張飛放下霍去病,朝白起張開雙臂,后者連忙擺手:“不用不用,咱們已經見過禮了,再抱就顯得故作姿態哈哈!”
霍去病憋紅了臉,咳嗽了幾聲,他雖有武功,但蠻力可比不上張飛,被對方一抱,差點被憋死。
“你們……咳咳……怎么來了?”
“自然是奉命過來的,伱們打的太快,又在北面,我們收到陛下的信函,就被李靖派過來傳訊。”
霍去病和趙云在聽完薩摩高原的戰事后,臉上頓時泛起喜色,長久以來都是單邊聯系,如今終于可以一邊聯系,一邊齊頭并進朝蠻夷用兵了。
“既然如此,那就盡快將這里的事處理了。”
白起擅長久戰,更擅長屠戮敵人有生力量,“立即將所有俘虜坑殺,攻下這座蠻夷殘城,掠奪補給,繼續西進!”
命令下達。
帶著屠戮命令的號角聲,在原野上吹響,遠處看管俘虜的幽燕軍,將一批批帶過來,在長坑邊沿跪下,這些被抓來的士兵大多都是農夫,此刻被繩子串連著捆縛住雙手,身上多少帶有各種傷勢,身上的疼痛讓他們卷伏起來,痛苦的哀嚎、哭泣,處境頗為凄慘。
他們第一次上戰場,就被俘虜,膽子早就被嚇破了。
就算眼下手里還有兵器,也生不出反抗的心思。
不久,騎馬的令騎,沿著長坑奔行,揮舞手里的令旗,放聲嘶喊:“武安君有令,一個不留!”
一個幽燕軍士兵,看著背對他跪在地上的蠻夷士兵,笑著說了一句:“下輩子投個好胎吧!”
說完,抬起一腳,蹬在對方后背,將人蹬下長坑,左右延伸開,一個個幽燕軍士兵,做出了同樣的動作,將跪在地上的俘虜,一一蹬下或踹進深坑里。
另一邊的秦軍拿著木鍬、鐵鏟上來,將堆積的泥土,重新鏟向坑里,灑在這些捆縛的薩克普魯特士兵身上。
坑里的士兵渾身發抖,發出大聲的求饒,可惜上面沒人聽得懂,就算有懂含義的,也懶得理會。
“咱們兩軍交戰,只能怪你們命不好!”一個秦軍士兵看著深坑里漸漸消失在泥土下的一張張大嘴的臉龐說道。
瑰麗的黃昏下,哀嚎慘叫延綿不絕,一丈五的深坑很快被一眾士兵填滿,然后他們丟下手中工具,站到上面重重踏著步子,將泥土踩的嚴實。
而距離這邊還有來不及挖出坑先,三千多個薩克普魯特士兵俘虜,以及貴族騎士被繩子牽連著站成一排。
被對面的幽燕軍士兵用連弩一一射翻在地。
不久,這些地上被堆積起來,倒上火油丟去火把,瞬間大火席卷,黑煙升上天空。
周圍的空氣里焦臭與血腥氣息混雜出讓人作嘔的奇怪味道。
四周的士兵望著被殺死、燒焦的薩克普魯特士兵,他們臉上沒有任何憐憫的表情。
這樣的殺戮,他們早已司空見慣,何況還是對方先殺到西州(西域)亂殺一氣,否則他們也不會千里迢迢跟隨天子遠征西方,將未來出現的戰事先一步扼殺在搖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