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內還有站崗的士兵,以及警惕望來的目光,隨后朝進來的騎兵恭敬的輕喚一聲:“拜見王子殿下!”
這名騎兵正是薩克普魯特曾經那副身軀的兒子——奧斯迪。
當年薩克普魯特過來這方世道,還是普通士兵,而這個孩子也才四歲。
一轉眼,已經是十七歲,隨著薩克普魯特稱帝,對方的身份自然也成了王子。
這些年薩克普魯特陸續還有幾個孩子降生,對待奧斯迪,已經沒有當初那般喜愛了。
而最近,奧斯迪更加明顯的感覺到像換了一個人的父皇,對他,以及皇室明顯疏遠。
這次他還被父皇派出皇宮,到裁決軍團報到,讓他跟隨蘭斯洛特做一些事。
奧斯迪做為王子,想法上自然是覺得父皇這是在培養他,讓他盡早的與各軍將領熟悉。
軍中的事務,他曾經出入過父皇的幾支軍隊,那時候手腳都止不住的發抖,而現在,奧斯迪頗為意氣風發的走了進去。
那邊的燈火下,裁決騎士蘭斯洛特正與被譽為“多愁善感”騎士的特里斯坦商議軍隊改制,加強邊界的事。
“馬丁那邊,對方艦隊肯定會登陸,完全布防海岸線不是一個成熟的想法,最終還是要靠加固馬丁城一帶,對方艦隊雖然龐大,但在陸地上打仗的軍隊,應該不會很多……陛下的意思……”
燈火通明,人的影子倒映在地圖上,蘭斯洛特正說著,聽到腳步聲,微微偏頭看了一眼。
奧斯迪微笑的朝這位父皇最信任的騎士長行了一禮,然后禮貌且小心的走到一側坐下。
"多愁善感"騎士特里斯坦看到英俊的王子,他那如同美麗女子的面容,也勾勒出明媚的微笑,向對方行了禮節。
蘭斯洛特見王子已經落座,并沒有多說什么,而是接上剛才的話,繼續說下去。
“塞力斯人三面出擊,我們的軍隊雖然還有,但不足以和他們面對面的硬碰,陛下的意思與其殊死抵抗,不如讓他們陷入戰爭的泥潭,兩年、四年……”
聲音里,奧斯迪俊朗的臉龐呈出嚴肅,身板也挺的筆直,集中精神安靜的傾聽蘭斯洛特的每一句話。
當聽到要讓塞力斯人陷入戰爭泥潭時,他忍不住開口插上一句:“拖垮他們嗎?可那要怎么樣才能讓塞力斯人陷入戰爭泥潭?”
“這正是我后面要講的,王子殿下。這也是你的父親,叮囑我要做的事。”蘭斯洛轉過臉,奧斯迪一聽是父皇的吩咐,馬上閉上嘴,繼續聽著對方的下文。
“陛下審時度勢,西面大海有他們的艦隊,而我們其實并不擅長海戰,而東北面的米蘭特爾行省,自迦太基軍團覆滅,那里已經沒有可以主持大局的軍團長可以力挽狂瀾。
東南面的安納利亞同樣是這樣的局面,哈拉比托斯那一場戰役,我們損失了許多軍團長,所以……不能與塞力斯人正面對決,至少眼下不行。
而塞力斯那位皇帝,恐怕也是這樣的想法,所以才會長驅直入,殺到安納利亞東境。”
奧斯迪皺起眉頭,還是忍不住開口打斷,他面色嚴肅:“尊敬的蘭斯洛特騎士長,你有著豐富的戰爭經驗,但我還是不明白,我們要如何讓對方陷入泥潭。”
“王子殿下!”特里斯坦這位美男,拿起杯盞搖晃著里面的葡萄酒,笑瞇瞇說道:“泥潭可以是軍隊,也可以是平民!”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