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柳升瞪了一眼,那甲士卻笑呵呵的說:“咱當天子近衛,很少打仗,力氣都還留著,餓的不厲害。前面那些兄弟,打的狠,吃的多,咱們都是同袍,還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挨餓不成?!”
這番話,那邊的騎兵眾人自然是聽到了,行伍之人,大多粗野豪邁,也不拒絕,便將這些餅子全部接過來,分發到其他傷兵手中。
“謝了虎衛營、神機營的兄弟!”
“哈哈哈!客氣甚,等回去了,在燕京請我們喝酒!”
兩邊士卒熱熱鬧鬧的說笑幾句,隊伍便繼續往北過去,夜色里,遠方不時還有廝殺聲傳來。
不過聲音規模并不大,應該是呂布三人帶著騎兵,還在追殺潰散的裁決軍團士兵。
又走了差不多五里左右,隊伍在一處山坡前停下,蘇辰取下頭上的鳳翅盔夾著腋下,下馬后拖著披風走上旁邊的山坡,居高臨下眺望北方。
身下的坐騎仍由其在附近垂頭啃食嫩草,就連典韋那只巨象也悠閑的在火把光里,用長鼻卷著樹梢上的葉子松進嘴里咀嚼。
典韋一身猙獰的黑色鐵甲,負著兩把鐵戟,站在蘇辰身后,而神機營由柳升領著在山坡下方布防。
不久,一匹黑色的戰馬從北面的夜色里飛奔而來。
“陛下,怎么來此處尚有一些草芥沒清掃干凈。”烏騅沖上山坡,項羽將那柄破城戟呯的插進地面,翻身下馬走了過來。
隨后,還將腰間的水袋解下擰開在嘴里灌了一口。
項羽還不忘在殿外解釋的胳膊上拍了兩下時,一旁的蘇辰便向他詢問戰況。
“項王,前方怎么樣了?”
“都在韓信掌握之中,呂布,還有那個速不臺還在追殺,對方主將,我與他交過一次手,可惜讓他跑了。”
項羽又灌了一口水,目光望著北面,神色看得出有些不高興,畢竟從他手里逃走,屬實讓人難以接受。
“那主將很古怪?”
“古怪,對方一用秘術,進攻就會受挫,好像無法攻擊他一般。”
不久,呂布聽聞天子來了前線,領著幾名控弦狼騎回來,下馬上了山坡,才發現他身旁還跟著一人,披著雙頭獸面的明光鎧,沒有鐵盔,頭發散亂垂在雙肩,雙眉如劍倒插兩鬢,整個神態竟與呂布有些相似。。
“拜見陛下!”呂布領著那將走來見禮,隨后在對方后背拍了拍,讓其上前兩步,“這就是李存孝,一人追殺兩個蠻夷主將,頗為某家當年之風!”
蘇辰的目光落在面前這個面相英武的將領身上,很早之前他常聽聞王不過項將不過李,項羽他已經見過了,還站在旁邊,現在李存孝也終于來了。
雖然沒了當年那種看到各種名將名臣出現的激動,蘇辰還是給予每一個人最大的尊重。
想著,便朝對面的李存孝拱起手。
“飛虎大將軍,一來朕就讓你一人一馬殺到敵陣,待戰事結束,朕向你端酒賠罪。”
對面的將領并未見過蘇辰,此刻也仔細打量一番,方才緩緩抬起手:“讓陛下見笑了,臣是自己意氣用事。”
蘇辰和顏悅色的李存孝見禮說了一會兒話,簡單的將這邊的事跟對方說上一番,便向項羽和呂布詢問起前方的戰事。
“速不臺的怯薛騎兵已經與蒙古輕騎匯合,正與楊業還有從北面趕來的安祿山、阿奴虎,以及那個薩摩皇帝掃蕩裁決軍團的右翼。”
說到這里,呂布重重拄了一下畫戟:“就是可惜讓那蠻夷主將跑了。”
李存孝瞇起眼睛,嘴角泛起一道冷笑:“不管他死不死,這場仗反正我們是打贏了。剩下的,直接殺到他們城池便可,當年我領十八騎直接殺到長安,何曾懼過對方兵多將廣?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說的好,我華夏男兒,自當一腔熱血。”項羽背負雙手,披風在微風里撫動,西楚霸王自有一股豪邁:“蠻夷這一敗,士氣恐怕再難拉起來,正是進兵的最好時機。”
豪邁的聲音里,蘇辰點頭同意:“確實是最好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