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蠻夷,你們是不知道,今日在城墻上,我一個人砍翻三個,不知道哪里飛來的冷箭屁股就是一痛,再偏半存就射斷我老秦家的香火。”
“你算的什么,老子挨了兩刀,對面還想殺過來,幸好平日我操練的勤,反應也快,反手就是一刀把那蠻夷手砍斷,又在他肚皮開了一個窟窿,然后一絞,拖著老長一截的腸子,熱騰騰的,還冒白氣呢。”
“哎,你們有沒有發現,這次攻城,蠻夷比之前要厲害許多,蠻夷皇帝這是把所有精銳都調到城墻上了吧?”
“哼,我們唐軍打的就是精銳!”
不同于往日,軍營中并沒有出現失敗的頹喪,反而是一片嘈雜,一個個說著攻城時哪些地方不足,為何沒有站穩腳跟的見解。
而四面通風的傷兵營帳里,一片破口大罵聲。
大抵是覺得這些蠻夷讓自己受傷,就是他們的不對,下次要把場子找回來。
片刻,有軍中醫官帶著幾個隨軍大夫過來,剛才還罵人的士卒,頓時發出殺豬般的哀嚎和慘叫。
周圍,還有許多士卒端著裝有血水的銅盆來去、或拿著針線、藥草的隨軍大夫不斷來往在一眾傷員之間。
戰爭哪里沒有傷亡的,何況還有天大的財富做為回報,從新兵到老兵,他們早已將生死看得很淡了。
風拂過原野,天地陷入黑色。
熱鬧嘈雜的軍營正中的營地里,帳布在風里鼓脹起伏,張飛氣咻咻的揮舞拳頭,叫叫嚷嚷的跟在二兄關羽身后。
“二哥,伱是不知道,被關在那塔內有多憋屈,還跟李元霸那小子擠在一起,簡直是受罪。”
“這算的什么。”關羽走在他前面,一手撫著美髯,一手壓著腰間的環首刀柄,“正好關一關,你那暴躁的脾氣。”
“越是關,俺脾氣越是不好!”
張飛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路上嘮嘮叨叨,“估計我那丈人,不知道笑的有多痛快,還有其他人,估摸也在笑話俺。”
“無事,大伙都在看那伙蠻夷騎兵,何況,徐晃和樂進也被關在另一座塔里。”
“你當然無事,又讓二兄砍了一顆敵將腦袋。”
張飛"切"了一聲,雙手環抱胸口,跟著關羽隨后走向前方最大的帳篷。
那邊是天子御帳,以及韓信的帥帳并列,左右全是虎衛營和神機營的士卒,前后左右設立了十多個關卡和屯所。
黑夜中,篝火左右一堆堆的展開來,仿佛都看不見盡頭。
中間最大的帳篷,并沒有太多的裝飾,蘇辰并沒有脫下身上的甲胄,就那么坐在首位,看著濃馬的地圖。
下方則是早早過來的一幫將領,要么坐在折凳上與同僚說話,要么三三兩兩立在懸掛的地圖前,手指在地圖上指點。
不久,關羽和張飛也入了大帳,眾將便自覺的回到折凳上坐下來。
帳內隨即開始總結今日攻城失敗的緣由,以及商討明日或者后面幾日進攻的細枝末節。
薩摩皇帝阿達爾和布達雷斯則努力的在翻譯團里的話語聲中抓住要點記在心里。
“從今日一戰來看,敵人的防守可圈可點,也比往日遇到的薩克普魯特軍隊要強上許多,但唐軍攻城力度也不弱,戰斗力甚至在對方之上,要不是對方那名蠻夷之將,用古怪的秘術,說不得今晚我們已經住進濃馬城的宮殿里了。”
火焰噼噼啪啪在火盆里燃燒。
隨著蘇辰的話語持續在說,丈量地圖的士卒收起了皮尺,在地圖上標注了標記,隨后退出了大帳。
李靖微微蹙眉:“陛下,明日或者后日,該如何做?”
“繼續進攻!”
蘇辰看著地圖上的城關,指頭在上面重重敲了敲:“那就跟他們打車輪戰,朕要將這座濃馬城,打的矮上一截!”
“陛下,大可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