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動的塵埃彌漫,又降下來。
霍去病拖著紅色的披風殺過人群,調轉方向揮劍又斬飛從后面撲來的蠻夷士兵。
他周圍,密密麻麻的馬蹄聲轟鳴震響大地,麾下的一千羽林騎完成了穿插切割。
就在霍去病喊出:“出陣,反迂回,再殺一次”的話語時,原本混亂的濃馬城兩支軍團中,忽然一支為數五千的士兵從倉惶奔逃的濃馬士兵里,朝正在調整方向的羽林騎發起沖鋒。
長矛、長弓在奔行的人群中忽然發力。
一支支投槍也從后面的士兵手中擲出,劃過一段軌跡,釘向沒有沖勢的羽林騎側翼。
血花濺起的一剎那這支步卒最前面的士兵持著盾牌硬生生撞了上去。
投槍貫穿十多名羽林騎,身軀頓時墜落下馬背,無主的戰馬隨即也被盾牌轟然撞上,頓時受驚立起了前肢。
黑壓壓的羽箭、林立的長矛接踵而至。
戰馬悲鳴、馬背上的一個個羽林騎發出中矛、中箭的慘呼,短短片刻便有數十人受傷、死亡。
“盲目自大的塞力斯人,這招是跟你們學的!”位于后陣的加拉哈德咧嘴笑了起來,自從失敗多次,他從沒有像今日笑的開心。
畢竟吃過許多次塞力斯的詭計,眼下終于算是吐了一口惡氣,在對方來回拉扯他時,其實早已有警覺,暗地里組織了五千人,給他們做足了可能遭遇伏擊的心理準備,以及反伏擊的計劃。
果然,與他所料一樣,對方走走停停,就是為后面的伏擊做準備,加哈拉德自然也要對方成功伏擊。
終于在對方以為奠定勝利的時候,他的獠牙便在此刻露了出來。
“前部立即奔行,隨意任何方向!”
遇到對方忽然的這一手,霍去病先是愣了一下,腦中對對方的‘廢物’印象,轉變成‘可堪一用’,旋即,縱馬奔行起來,他在馬背以上抬手打出手語的時候。
作為忽然殺出的五千濃馬士兵已經貼近羽林騎側翼,他們沖進陣線拉扯對方,不讓戰馬奔行起來。
隨后,更多的人瘋狂的沖進這支一千人的騎兵當中,這一瞬間戰馬中矛中箭墜倒翻滾、馬背上的騎士血肉爆裂。
加哈拉德并不是完全的無用,復活后,他吸取了所有騎士往日一系列的失敗,一直都在暗中想辦法改掉自己這邊作戰的弊端。
以少馬的情況下,如何用步兵克制騎兵,除了尋常的短劍、弓箭外,這一次出門,他特意帶上了五百柄加長的鐵矛。
粗大的矛桿能有效的支撐刺出時,長柄不會彎曲、彈開。
矛頭更是讓鐵匠打造成菱形,一旦刺入戰馬和人的身軀,能帶起大片的血肉,讓鮮血瘋狂噴涌。
很快,這種重矛的作用起效了,靠近外側的塞力斯騎兵一個個在林立的槍林里墜下馬背,不等他們在地上翻滾爬起,就被后面趕來的步盾和尋常長矛亂刀、亂矛捅刺劈砍。
這邊羽林騎付出已經超過百人傷亡的代價,中間和后隊的騎兵終于漸漸跑動起來。
霍去病年少輕狂,武力不低,看到后面的馬隊還被糾纏,索性從親衛手里搶來盾牌,領著親兵反殺回去。
照著最近一個重矛手,劈頭蓋臉就是唰唰幾劍,將人砍的血肉模糊。
遠處山坡背后,處于觀戰的另外一千騎兵,眼下也坐不住了,紛紛騎上疲憊的戰馬,拔出環首刀,潮水一般沖下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