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能拿穩兵器的叛軍士兵,頓時一個個將兵器丟到地上,“不打了!”“誰打,誰他們是混蛋!”
“都把兵器扔了,咱們打什么,大夏好好的日子不過,復什么燕國?!”
“北宮舒是個什么玩意兒,老子聽都沒聽過,活求鬼的跟他復國!”
一道道聲音里,叛軍中領隊的將官并沒有去阻止他們,就連這些中下層將校一個個回過味來,丟下兵器,招呼四周士卒。
士氣瞬間瓦解。
節節敗退的三千叛軍士兵丟下兵器,直接坐到了地上,按著軍中規矩,盤起雙腿,雙手放在膝上。
五百背嵬軍士兵也沒有趕盡殺絕,在看到對方投降坐到地上,便回到岳飛身邊等候命令,戰場隨后被尋常的士兵接管。
岳飛詫異的看著這些坐姿的叛軍士兵,對他們投降的豁達感到匪夷所思。
三十九歲的岳飛,從鄉間少年,單人獨馬參軍,從一軍主帥到被賜死大理寺,這一生的坎坷起伏,并沒有完全的畫上句號。
風呼嘯,他端坐馬背閉上眼睛,靜靜地等待著。過得一陣,前方山呼海嘯的吶喊響了起來。
“太子!太子!”
“我等受人蒙蔽,并不知太子”
岳飛睜開了眼睛,便見本狼狽的少年,已在李白護衛下,立于叛軍士兵前面,語氣平和的在說話。
他素來是嚴肅的性情,能從那少年人身上清楚感受到那股誠懇之意。
這樣的太子教出來怕是不易。
偏過頭,岳飛看向落在后面的荀彧,那位從前只在歷史書籍上才見過的名臣,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何嘗不是活生生的出現在他之后的人面前。
秦檜
聽說他們說,你也來了。
看著那邊,跪下一片的降軍,岳飛抬起臉望去彤紅的云層,雙眼大大的睜著,想起了催命一般,不斷發來的金牌。
喉結滾動了一下。
岳飛艱難的擠出‘荷荷…..’嘶啞的笑聲,
霞光照在臉上,飛過視線的鳥雀里,他能感受到兵戈停息后,仍舊洶涌澎湃的心緒。
溫熱的掌心握緊手中的槍柄,卻仍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
燕京,皇城外。
剛剛上了馬車出皇城門的秦檜,在車廂里‘阿嚏’一聲,車輦上的車夫回頭看了一眼浮動的車簾。
“大人,可是染了些許風寒?”
“無事!”
秦檜捂著口鼻揮了一袍袖,隨后揉了揉,皺起眉頭:“好端端的,打什么噴嚏,難道誰在念我?”
這股感覺自皇城出來,便非常強烈。
下意識的望向西南方向的容州,那邊的戲碼應該演完了吧?自己到處賣力的表演,總算將這事的知曉范圍控制在張佑、徐慶虎身上,畢竟這兩人已經老了。
退伍的時日也不遠了,就當散發一襲余熱,犧牲下名節。
“就是為什么,有不好的感覺。”
秦檜放下簾子,斷開車廂與街道的畫面,他捻著長須,仔細思慮哪里出了紕漏。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