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這樣一來,德墨忒爾赫然發現,在失去了人間的厄流息斯之后,她將獲得另一個棲息之地——懸掛在天上的月亮。
既然人間不歡迎她,那她就換一個家園。
并從此讓月亮的軌跡指引人間萬物的生長,讓自己的信仰更加蓬勃。
農業女神是這么想的,她當然也就這么做了。
只是當她偷偷蹲守于月亮在星空運行的軌跡上,再次召喚出愛欲雙子之時,對方再次給予了她當頭一棒。
沃羅斯告訴她,和雅典娜相比起來,現在的赫卡忒給他的感覺的確要差了一些,無論怎么看都是這樣。
所以如果這就是她給金箭預備的目標,那大概是能夠成功的。
畢竟雙子并沒有告訴德墨忒爾的是,她這一箭之所以有這樣強大的威力,甚至能夠滿足她‘影響神靈一千年’的夢想,實則有著某種更深層次的原因。
只是在仔細觀察后,沃羅斯遺憾的告知了農業女神另一件事情。
“三相三身……這世上竟還有神靈具備這種奇特的天賦,宙斯怎么從來沒跟我說過!”
臉色難看,每每想起這事,德墨忒爾只覺的胸口發漲。
雖然作為第二紀末才來到世上的神靈,農業女神不是很了解何為三相,但單憑‘倪克斯同款’這個大名就足以震懾她。
按照沃羅斯的說法,三相化身極為奇特,他也無法洞察其最核心的秘密。
所以如果把這一支金箭對準赫卡忒,那會有什么樣的結果就無人可知了。
也許一勞永逸,也許只能影響其中一道化身的意志,也許直接就被相互獨立的意志給豁免糾正,什么都沒有發生。
如果能有兩次機會,德墨忒爾可能就賭了。
但握著唯一的一次可能,她還是狠不下心來。
“總之就是這樣,我只是如實告訴你我判斷的結果。”
“至于究竟該怪誰,那和我有什么關系?”
嘴角微翹,隨即平復下來,沃羅斯神情無辜的說道:
“何況就算金箭未必能生效這事怪我,但不事先溝通,就直接埋伏到別人必經之路上總是你自己的事情了吧?”
“射箭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你告訴我目標是誰,讓我獨自去觀察就好了,以我的能力,這世間很少有人能發現我的蹤跡。”
“結果就因為你自己找不自在,才被人當場抓住馬腳,直接放逐到了空間亂流里去。”
“就這你還得感謝自己運氣夠好,不然以你和赫卡忒的實力差距……別看你們都是強大神力。”
“可她若想動手,少說能把你壓在星空幾百年。”
沃羅斯的話一如既往的不客氣,也成功的讓農業女神再次氣的半死。
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神靈從來就沒有看得起她——準確的說,是從來沒有看得起幾乎所有神靈。
但對方這幅連裝都懶得裝的態度,還是讓她大為憤慨。
“……不管怎么說,我已經出來了。”
“魔網女神,呵,神靈報仇,萬年不晚。”
冷冷的說道,德墨忒爾也不管對方相信沒有。
她只是煩躁的擺了擺手,當先向星空的某個位置飛去。
“你要去哪?”
“當然是去找找看,你還能找出個什么理由,告訴我你的手段無法奏效。”
暗暗諷刺一句,農業女神覺得心情好了一點。
“雖然不記得我被困了多久,但大概也不會超過十幾年,人間應該沒有什么大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