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為了這件事,在那段時間,忒亞依舊和遠古太陽神爆發了爭吵。
因為她發現,赫利俄斯的存在明明是彌補對方缺陷的關鍵。
在卡俄斯的星空中,最初的太陽無疑是狂暴的,熾熱而不近人情的。
可隨著紀元的變遷,天體運行的復雜軌跡應運而生,與之對應的神靈也隨之降世,并分走了他父親的部分神權。
但如果換一個角度思考問題,赫利俄斯的存在也是中和太陽狂暴的工具。
作為最初的太陽神,許珀里翁本也有足夠的力量和權柄約束自己的子嗣。
不過很遺憾的是,對方最終沒有聽從忒亞的建議,并一步步的走向了失敗。
“我曾經告誡過他的……在第二紀的中期,當面臨神王與無光天體之神的聯手,我們就已經身處劣勢了。”
“但他不愿意放棄——這很正常,因為暴躁的太陽本應如此。”
“而最終的結果你也看到了,如今他的尸骨灑滿大地,人間已經沒有太陽神了。”
沿著一條沒有人經過的星路,一邊向著星空的最邊緣,一如環世之河之于大海那樣的地方前進著,農業女神一邊聽著這段舊日發生過的故事。
神情不怎么好看,她感覺事情好像脫離了掌控。
只是沒有理會她的郁悶,忒亞繼續帶著她前行。
“第二紀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之所以說這些,也不是為了把當初失敗的責任都怪罪到一個‘死’人的身上。”
“只是以史為鑒,德墨忒爾,我想說的是,作為初代的泰坦,我們盡管沒有原始神那樣親近世界,可我們同神職間的交互也是后來者遠遠無法企及的。”
“所以回到我們今日見面的最初,你還記得我說過什么嗎?”
“你說阿波羅遠遠及不上你,他只是分走了【光明】中最為凡人所接受的,象征著溫和與治愈的那一部分……但那跟我有什么關系?”
心不在焉的說道,聯想現實,農業女神發現還真是這么回事。
阿波羅不僅是太陽神,光明神,還在人間的傳播中有醫療、樂曲的神性。
甚至她曾聽過一則傳聞,說對方有一位精通醫療和治愈的半神后代,能讓亡者死而復生。
“關系就是,許珀里翁天生代表著太陽本身的熾熱和狂暴,這份秉性和失敗讓他囚禁了自己的兒子,最終走向了一條不歸路。”
“而我則后天失去了【光明】的溫暖和治愈,只剩下了它凈化萬物,排斥異己的極端。”
“所幸天生和后天還是有區別的,因此在今日之前,我從未肆意的釋放過自己壓抑的性格,而是用樸素的衣著,偏僻的神殿來掩蓋它們……哪怕自從阿波羅誕生以來,我越來越不想待在星空中了。”
“直到今天,一支金箭破空而來……它的力量超乎我的想象,似乎蘊含了某種創世之初所獨有的力量,一種與情緒有關的至高之力。”
“于是如你所見,我現在站在這里,為了同你那刻骨銘心的愛情。”
“我將用鑰匙打開這道門戶……當然,這也意味著我們將一起走入這張棋盤。”
星空的邊緣,也是世界的邊緣。
在早已確定的坐標下,忒亞用鑰匙打開了一道由世界之力構成的屏障。
而在屏障的背面……一片無垠的光明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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