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值班的孫大圣坐在監視屏前,倒在椅子上,發出微微的鼾聲。
突然,警鈴響起,把孫大圣從睡夢中驚醒,立馬從椅子上彈跳起來,一看是胡麗家,更是一刻不敢怠慢,拉起睡眼惺忪的朱浩然,拿起手電,操起警棍,火速趕往現場。
孫大圣來到六十三號門前,抬頭朝樓上望去,見一三〇二室的窗口亮著燈,沒有濃煙從屋內飄出來,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了,既然不是火災,可為什么胡麗家的警鈴會響呢?孫大圣走進底樓大廳,著急地按著電梯按鈕,隨后乘上電梯,與朱浩然一起來到了十三樓。
孫大圣用力敲門,可沒人答應,只聽得里面叫聲,殺聲,哭喊聲,聲聲入耳,連忙招呼朱浩然:“八戒,快,把門撞開。”
大師兄一聲令下,朱浩然立馬大吼一聲,用他的肉身向房門撞去,那固若金湯的防盜門硬生生地被他撞開了。
孫大圣定睛一看,原來是正在上演一幕“宋江殺惜”。
孫大圣連忙喝阻像一頭野牛似的牛充棟:“充棟,快把刀放下,你可千萬不能沖動,殺人是要償命的,為一個女人去死不值得。”
孫大圣說完,跑了過去,搶奪牛充棟手上的刀:“你快撒手。”
牛充棟此時已經殺急了眼,硬是不肯撒手。反而在孫大圣的手腕上劃了一道,鮮血從孫大圣的手上流了下來。
朱浩然見狀,一拳把牛充棟擊倒。
孫大圣把地上那把菜刀拾起,交給朱浩然。然后走過去一把把牛充棟提拉起來,按在沙發上。
“沒想到你這個‘四眼田雞’還有這么一股子蠻力,怎么,非見紅不可是吧。這下你如意啦?”
孫大圣邊說邊找了根白色絲巾往手腕上繞了幾圈。
牛充棟愣愣地望著孫大圣,胸口不斷起伏著:“我不是要殺你,我是要宰了她。”
孫大圣朝牛充棟手指的方向望去,看見已經癱倒在地板上的胡麗,頭發蓬亂,衣衫不整,妝容盡失,驚魂不定地喘著粗氣。此時的胡麗,淚水,汗水,香水,水水相映,不禁又勾起孫大圣的憐香惜玉之情。
孫大圣連忙走到浴室,抓了一條浴巾朝胡麗扔了過去,胡麗眼里流露出感激之情。
屋里終于又安靜了下來。孫大圣突然想起了什么,目光到處搜尋:“咦,還有一個呢?怎么不見了?”
“在這兒呢,快,快來救命呀。”
聲音是從窗外傳來的,孫大圣和朱浩然趕緊循聲而去,在空調的外機上面趴著一個黑影。
孫大圣拿著手電往外一照,那個“功夫熊貓”身上披著一塊遮羞布,正趴在空調外機上,雙手緊緊拽著空調架,喘著氣,驚魂失魄地望著他。
孫大圣不禁啞然失笑:“喂,老兄,你在那兒干嘛呢?這么冷的天,穿這么單薄,乘涼還是練功呢?”
那個肌肉男聲音顫抖地懇求孫大圣:“兄弟,快拉我一把,我有恐高癥。”
孫大圣冷笑一聲:“老兄,滋味不好受吧,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呢?你以為腥是這么好偷的。八戒,把這只偷腥的‘熊貓’給提溜上來。”
朱浩然得令,一把就把趴在空調外機上的肌肉男拎進屋內。
孫大圣圍著肌肉男轉了一圈:“瞧你這身塊兒,不會是裝飾品吧?看來,還得接著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