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狐言在酒店的大床上醒來。
昨夜,她做了好幾個亂七八糟的夢。
但醒來后,倒是對于內容的記憶都比較模糊了。
這一覺,她睡得不算好。
“都怪老板”
“或者說,現在該叫他程逐”
一念至此,狐言突然有點想笑,她這才反應過來,貌似還是我對他在現實中的了解,要更多一些。
“他不知道我的真名。”
“也沒有看到我的長相,我昨天是戴了口罩的。”
“等于這次線下的意外見面,他被扒出來的信息要更多些”
至今為止,她都還沒有回復程逐昨天發來的微信。
因為狐言確實一下子不知道該怎么和他相處了。
之前只想著當一輩子網友,那還不是想咋樣就咋樣
我和他之間,只有兩層關系。
咦這兩者加在一起,好像關系是挺復雜的
經過這一夜的適應,狐言覺得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我生活在魔都,老板生活在杭城。”
“等我離開了杭城,其實我們也還是像網友一樣相處。”
“私底下只要我們不約,就不會有接觸。”
“和之前唯一不同的是,我知道了他的名字和身份,還知道了他長得好吧,長得確實挺帥的。”
“充其量也就相當于網友線
她倒是覺得,師妹那邊是校友關系,大家就在一個學校里讀書,反倒麻煩些。
狐言從床上爬起來后,目光停留在了桌子上的幾個毛絨玩偶上。
它們都是昨天在柚來玩抓的。
她想了想后,覺得一直不回金主爸爸的信息,是對甲方的不尊重。
實事求是的說,在遇到程逐之前,她已經快日子都過不下去了,窮得揭不開鍋了。
所以,她把這些毛絨玩偶給拍了下來,然后把照片發給了程逐,并打字“老板,我昨天太緊張了,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這些都是下午在店里抓的。”
“看在我來店里消費的份上,請你不要和我這位小小的乙方計較。”
她還補了一個“求求了”的表情包。
我人窮所以很沒有骨氣
她往常和程逐的聊天,其實也一直是這樣的嘴臉。
只有二人在聊騷的時候,她才會又換個模樣。
怎料,程逐的回復是“晚了,已經在物色新畫師了。”
“啊真的假的”狐言大驚。
“你是什么時候知道店是我開的”程逐問。
狐言見他不再聊物色新畫師的話題,就知道他是隨口嚇自己一句,立刻放下心來。
“是昨天到杭城后才知道的。”
狐言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經過給簡單的講了一下。
講完后,她才問程逐“那老板是怎么知道我和靜靜是朋友的”
她有幾分好奇。
“當然是看到了你們朋友圈的互動。”
狐言心想“果然是因為這個啊。”
對此,她還挺遺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