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里不停地訴說著什么,一直在重復著兩個字。
但程逐不聽。
時不時的還有俯下身子再度和她親吻,堵上她的嘴巴,讓她說不出話來。
而每一次的親吻,其實都會讓她心頭一軟,對他更加縱容。
明明很多情緒都已經達到一個臨界點了,但隨著他的親吻,就又得到了安撫,便又繼續對他縱容。
陳婕妤心中在這段時間里,所積壓的一切負能量,至少在此刻全部都忘得干干凈凈了。
但那種“清醒的沉淪感”,卻還在不斷的加劇。
程逐抬起自己的手指,輕輕撩開她額前凌亂的長發。
動作很輕柔,很溫柔。
使得她緊閉著的雙眸都忍不住重新睜開,與他對視。
他則重新俯下身子,在她以為他還要親的時候,卻湊到了她的耳邊,只說了三個字
“可以嗎”
這個男人在說話時,還把另一只指搗的手,故意觸碰了一下她的腰肢。
讓她自己從手上的情況,來感受自己目前到底是什么樣的狀態。
他們都不需要再說話了。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陳婕妤什么都沒說,只是認命般的閉上了眼睛,然后環抱著程逐的雙手,開始抱得更加用力
窗外的大雨,一直到晚上兩點半時才停歇。
屋內安靜下來的時候,外頭也安靜了下來。
輔導員蜷縮在程逐的懷中,二人都沒有說話。
他時不時地會輕輕撫過她光潔的后背,讓靠在懷中的陳婕妤多幾分安心。
沒辦法啊。
她剛才都哭了。
雖然不是傷心的哭。
陳婕妤其實也很無奈,人生
她畢竟已經是輕熟女年紀的人了,該有的一些常識還是有的。
所以,她很清楚為什么一切會進行的這般艱難,還有就是為什么自己一個勁的忍受與縱容,卻要忍受這么久,縱容他這么久。
因此,她其實是流了兩回眼淚的。
程逐低頭看著蜷縮著的她,發現她此刻側躺著的時候,居然還一直戴著金絲眼鏡。
戴眼鏡的人應該都知道,側躺下還不摘眼鏡,究竟會有多難受。
這讓他不由得心頭一軟。
叫她別摘,她還真的就焊臉上了,真的就這個時候都不摘啊。
程逐輕輕的幫她摘下眼鏡,然后放到床頭。
臉上沒了眼鏡,自然躺的更舒適一些,她本能地就往程逐的懷里又靠了靠。
以目前的情況看,陳婕妤肯定是沒法去洗澡了,程逐倒是該去洗一洗。
可問題在于,這一刻的溫存其實也很重要,最好片刻都不要離開。
這一夜是很關鍵的一夜。
在這個禁忌的夜晚,程逐不想節外生枝。
他現在倒是沒有去聊什么太深的話題,因為他不想聊。
他只是在說著對于明天的安排。
哦不對,現在應該說是今天,已經是凌晨快三點了。
“明天讓大家先坐大巴車走,你不用下樓,也不用出門,我會幫你編好合適的理由的,不需要在大家面前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