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抓我已經遲了,盧德之光馬上就會在這個褻瀆神的穹頂”
“你說的是這個”
沒等保潔話說完,一些金屬液體就突然在陳明的掌心中央凝聚,在散去后露出了幾捆做工粗糙的手工制造的炸藥。
“這就是你說的盧德之光爆炸就是盧德之光”
陳明嗤笑了一聲。
幾捆炸藥瞬間就在陳明的掌心分解成為了最基礎的材料。
而保潔那本來的癲狂的聲音像是突然被按下了靜音鍵,看向陳明的目光滿是帶著恐懼的仇恨。
“褻瀆者”
陳明順手拍了保潔一巴掌,他都明知道有人準備搞事情了,怎么可能不去調查搞事情的人的宿舍。
雖然宿舍里沒監控,但既然整個穹頂都已經在他的控制之下,那穹頂內的每個地點有什么東西他可最清楚不過了。
陳明順手拿著一團拆解出來的布料塞住了他悄聲咒罵自己的嘴。
隨后看向了旁邊低著頭,一直沉默不語的安保說道“你又是怎么回事伱也染上左徑了”
“沒有,只是我很需要錢,所以”
“缺錢”
陳明可是知道他的這個穹頂的安保系統每月需要的維護費用并不低的。
“你們那公司賺的不是挺多的嗎你在這種地方應該也算外派,賺的錢呢”
安保還是低著頭說道“不夠,我媽要做手術,需要很多錢,我一直都在想辦法找人借,但缺口太大了,醫院那邊催的很緊,我沒辦法。”
“然后他就找上了我,讓我在明天有飛船撞擊穹頂的時候故意誤操作,和我一起躲到地下去。”
“然后我同意了,不過我打算拉著左徑的人一起死在外面。”
安保說著抬起了頭,眼神有些灰暗,但充滿了誠懇的意味。
“我給自己買了一份人生安全保險,這個陳明先生您可以查到的。”
“只要我死了,我媽就能靠著我從左徑那里拿到的三百萬和保險拿到的七百萬足夠做手術,還能上我這段時間跟銀行借的錢。”
“我還找好了一個地方,最近十幾年都沒有出現過左徑,只要我媽能帶著錢去躲幾年,左徑就找不到他們。”
陳明微微皺起了眉頭,拿起終端順著安保的身份查起了他的背景。
雖然他現在處于軍用系統之下,但軍用系統跟警用系統有些地方是聯通的。
就算這有些不合規矩,但陳明還是直接利用這個權限一路順著安保的身份查了過去。
然后,他看到了讓他第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愣住了的消息。
陳明皺緊了眉頭,在看了幾分鐘之后,突然將同情的目光投向了安保問道“你多久沒回過家了”
“大概六七年吧,家里有我媽和我老婆還有我親弟弟照顧。”
“嗯有一個壞消息。”
“你媽大概在三年前就去世了,去世的原因是一次感冒引起的并發癥。”
安保在原地呆愣了一秒,突然拼命地想掙扎開身上的金屬液體的束縛,沖著陳明吼道“你說什么”
他的掙扎顯然是無用的,不過陳明也順手把終端上的記錄調了出來,把終端的屏幕放到了安保的面前。
“自己看,這是一份尸檢報告,你做安保的應該看得懂吧”
“報告顯示的死因就是最基礎的感冒,但由于長時間不治療,老人家身體不好,最終才導致了死亡。”
“不可能不可能”
安保說話的語氣有些顫抖,但尸體的照片確實就是他的母親。
他重復著不可能這三個字,跳動的心逐漸低沉了下去,眼角也緩緩地泛起了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