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玻璃珠靈能者絕對是抱著某些惡劣的想法過來的,因為陳明注意到了他放在衣服口袋里的手的小動作。
玻璃珠靈能者倒是不知道他的身份已經被陳明看穿了,還是繼續一副他很懂是個過來人的樣子對陳明說道“你的這些問題對我們而言都不是問題,我們可以幫你,幫你隨意殺人。”
玻璃珠靈能者話語很有誘導性,在誘導陳明往狂暴癥犯病的時候隨意發泄的方向引導。
陳明干脆也就順著這個誘導性發散了一下,整個人都表現出了些許的暴躁。
“左徑”
“憑什么”
“你們也配”
他語氣急促地連續說了三句話,一副思考的時候氣血上頭的模樣。
玻璃珠靈能者很是自信地說道“憑我們這么多年還沒有被徹底干掉。”
“左徑可是邪教,每一個邪教里的人都是犯罪分子,我一個靈能者對這些人隨便殺了也無所謂,普通人做了什么我為什么要去殺普通人這對我有好處嗎”
“我問你個問題。”玻璃珠靈能者說道“如果有一天,你的狂暴癥嚴重,附近又沒有左徑,沒有違法的人,你能怎么辦”
“等死嗎等到狂暴癥徹底蔓延到你的大腦讓你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怪物還是去殺死一些平民,平息自己的怒火”
“你殺左徑無非是因為左徑剛好在你可以前往的范圍之內,并且左徑的身份給了一點心理上的安慰罷了。”
“如果真的沒辦法了,你真的會不去殺死那些普通人嗎”
“”
陳明實際上沒有狂暴癥,但是如果真的發生了這樣的情況,他還真不好確定他到底會怎么做。
而這個反應剛好也很適合安無平現在的情況,所以陳明也就順勢沉默了下來,什么也沒說。
“看樣子你也清楚一個患病的人到底會怎么做。”
玻璃珠靈能者又在口袋里捏碎了一顆和剛才一樣的玻璃珠,說道“這不是你自己的想法的問題,而是一個生理層面的問題,你永遠也沒辦法克制。”
“你就算還能找到一些左徑去殺,那將來呢你只能在狂暴癥發作的時候,把你的利爪和獠牙朝向你之前偽裝出道貌岸然的樣子不殺的普通人,然后被帝國盯上。”
“你與其在將來不得不面對兩個敵人,為什么不趁著現在把一個敵人變成自己的朋友呢”
陳明看到了玻璃珠靈能者的又一個小動作,還有他身上纏繞著的,不費盡心思根本察覺不到的極其微弱的有點熟悉的靈能波動,他已經知道這家伙到底想做什么了。
玻璃珠靈能者顯然是想要趁著他現在身患狂暴癥,精神力比較脆弱的時候,利用這靈能波動對他進行誘導,也就是洗腦。
知道了這一點,陳明接下來的表演就簡單了“我殺你們這么多人,你們還可能讓我加入”
玻璃珠靈能者立刻說道“你應該查到過空間站數據庫里的內容吧”
陳明嗤笑了一聲說道“背刺自己人,殺自己人,確實也不介意我一個外人殺一點,那我又怎么能放心地認為你們不會背刺我呢”
玻璃珠靈能者聽到這話非但沒有被戳穿的懊惱,反而還認為他剛剛的引導是有效的。
因為安無平的言語里已經表現出來了些許的心動。
雖然話里話外都是抗拒,但是這也都考慮到了加入左徑之后才會發生的事情。
所以他繼續勸誘道“比起弱小的人,我們顯然更加喜歡有能力的人,有能力的人在我們這里永遠是座上賓,而你這樣的靈能者就是有能力的人。”
“你的意思是空間站上死的四個靈能者全部都是沒能力的人嗎真是好笑。”
陳明這話一出,輪到玻璃珠靈能者沒聽懂了。
安無平的意思,是空間站上的靈能者都是被他們自己人坑死的
但這些人不都是安無平自己殺的嗎
狂暴癥已經狂暴的腦子不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