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上將便立刻從床上翻身而起,從旁邊的柜子里抽出了一把手槍,對準陳明的動力機械體的方向扣動了扳機,同時呼喊著一個人的名字。
“你在找他嗎?”
陳明的聲音響起。
動力機械體的正面突然打開,露出了被限制在內部的退休上將的貼身護衛,一名3級靈能者。
他的表情滿是恐懼。
他甚至都理解不了在他發現了莊園似乎有入侵者之后所發生的事情。
只能說對于已經退休的上將而言,三級靈能者已經是很不錯的配置了。
但在陳明面前,只要不是6級靈能者,都沒有任何意義。
陳明順手把動力裝甲里面已經被嚇傻的靈能者丟了出來,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吧?”
陶上將把已經打空子彈的槍隨手一丟。
當著陳明的面打開了旁邊的衣柜,給自己換上了一身軍裝。
“換軍裝沒有意義,我既然都已經找過來了,你應該知道我要做什么的。”
陳明語氣很平淡地像是在說早飯要吃什么一樣說著對陶上將極具危險性的話。
“我知道你人老了,該體驗過的體驗過了,該享受的也享受過了,了無牽掛了也不怕牽連子女了,所以你就這么做了是吧?”
“禍不及家人是針對家人沒有參與進政治場上的腌臜事里頭來說的,但你的子女,好像之前當過中將是吧?”
陶上將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頭,帶著陳明走進了隔壁的書房。
他坐在了書房的書桌后,從抽屜里取出了三樣東西。
一把有著華麗裝飾的左輪手槍,一枚同樣雕刻著華麗花紋的子彈,以及一張白紙。
陶上將將子彈緩緩地塞入了左輪手槍中,將子彈轉到了擊發的位置,扳下了擊錘,又把手槍放在了桌上。
隨后拿起書桌上的筆,在白紙上寫起了什么東西。
陳明走上前去,拿起左輪看了看。
和他想的一樣,這把槍和白泉的那把一樣。
是對帝國有著極大的貢獻的人,得到帝國最高領導人親自授予的槍。
而陶上將此時正在寫的,是他的遺書。
寫著寫著,陶上將終于開口對陳明問道:“你打算怎么做?”陳明知道陶上將問的不是他,而是所有牽扯到這件事情中的人。
于是陳明直接甩給了他幾份文件。
放在最上面的,就是陶英進監獄時候的記錄文件,以及一份她在監獄中保外就醫的文件。
她現在在外面貌似活的挺好的。
而且就在陳明丟出文件的同時。
他分出去的一艘飛船也已經抵達了陶英此時居住的別墅的上空。
動力機械體從空中躍下,落到了別墅的院子中。
落到了正在很悠閑地曬著太陽的陶英身前。
陶英一時間愣住了,在反應過來后立刻就把旁邊的酒杯砸向了陳明,嘴里罵道:“陳明!你這賤人!”
陳明也不慣著,動力裝甲的一拳頭在收力后捶在了陶英臉上,避免直接給人打死了。
但這股力量也直接把陶英打飛了出去,半邊臉鼓起,吐出了滿口的牙齒。
她的嘴唇哆嗦著想要說話,但口中溢出的鮮血把她的話全部堵了回去。
她歇斯底里地抓起了跟她一起摔落在地面上的切水果的刀。
撲到了陳明的動力裝甲上,不斷地揮砍。
即便刀刃已經斷裂,即便她的手上都已經是發紫的淤血,她還是在瘋狂地攻擊著陳明。
陳明沒有在意她的動作,陶英要是能把把動力機械體弄破,他當場就把機械體吃了。
他看了看頭頂的不遠處,那里除了他的飛船,還有一艘工程船也已經準備好了。
當初,是陶英親自做出的讓白泉所乘坐的檢驗巨型船塢的工程船出現意外給他兒子鋪路的方案。
那這次,就讓她親自體會一下她自己做出的選擇吧。
陶上將也在這時候看完了陶英的文件,他把文件放到了一邊,繼續下一份文件。
這也是一個監獄的接收記錄,是和陶英關系密切的那個中將。
他此時正老老實實地在牢里服刑。
這是一個看起來不像是牢房的單人牢房,有各種普通民居都有的基礎設施。
除了行動不便,不能外出以外,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單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