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龍椅,只是換了個人坐,居然有如此大的差距。
“你們知道我想要什么?”
沈儀湊近和尚耳畔,泛著寒意的嗓音讓幾人身軀間的顫抖再次加劇。
幾個大自在菩薩連連叩首。
見狀,沈儀緩緩松開了手掌,隨意揮袖,四道身軀如遭重擊,全都似那破麻袋一般倒飛了出去,砰砰落地,狼狽的滾出了金鑾殿。
他們似乎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居然還有活命的機會。
幾人踉踉蹌蹌從地上爬起來后,遮掩住眼中翻滾的怒火,怔怔的看向了宮殿身處那慵懶靠坐的青年。
沈儀斜靠在龍椅上,把玩著手掌,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淡淡道:“回去,搖人。”
聞言,哪怕幾位大自在菩薩已經在竭力按捺情緒,心間仍舊是涌起了強烈的屈辱。
哪怕是玉虛寰宇真君,又怎敢這般輕蔑兩教!
他們大概猜出了對方想要的是什么……曾立下仙誓,一定要坐上仙帝之位的年輕人,被菩提教悍然壓了下去。
此人現在趁著兩教不備,強取了紅塵人間,裹挾神朝,是要拿回本該屬于他的東西!
想明白這一點后,幾位大自在菩薩悻悻咬牙,抱頭鼠竄的逃離了皇城。
而金鑾殿中。
林書涯呆滯的看著這群菩薩離開,直至沒了蹤影。
他麻木的回過頭來,直勾勾的盯著寶座上的身影,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猜出了一絲端倪,然后像是失了魂般嘎嘎嘎的瘋癲大笑起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那個該死的畜生,居然把神朝的根基,能牽引天下皇氣的血脈,交給了一個外人。
“他不信我,卻信了你,他不僅是個瘋子,還是個傻子。”
“合該神朝被外人奪走啊!”
林書涯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滿眼淚花,跪在地上用力捶胸:“他不愿超脫,多的是人在覬覦他的超脫,你苦心積慮這么久,演了這么久的戲,終于是得逞了,林某佩服!林某佩服!”
“林書涯——”清瘦中年高舉雙臂,如破鑼般的嗓音中滿是嘲弄譏諷,然后狠狠磕頭:“參見仙帝!”
他這詭異癲狂的舉動,讓旁邊所有人的眼神都變得古怪了起來。
林書涯拜完以后,癡癡笑著抬起頭來,重新看向了龍椅上的青年。
良久后,他的笑聲漸漸微弱。
因為沈儀臉上沒有絲毫異樣,只是安靜的的俯瞰著自己,宛如在看猴戲一般。
這樣的目光,讓林書涯腦海中回蕩起了對方剛才對自己的評價。
一條好死不如賴活著的狗。
他死死咬住嘴唇,直到滿口猩紅,對于一個自詡拯救蒼生的人來說,這無疑是最大的侮辱。
林書涯用袖袍擦去嘴角的血漬,嘶啞道:“仙佛不可勝。”
這是他的親身經歷,是絕對不會有錯的。
“……”
沈儀收回了目光。
一抹渾厚的劫力倏然落下,將林書涯死死的鎮在了大殿中間,不能動彈,甚至不能閉眼,只能如那塑像般保持著睜大眼睛的模樣。
沈儀閉眼假寐,重新斜躺回了龍椅上,清澈的嗓音回蕩在大殿當中。
“你且,好生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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