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再去找阿龍說說,他副導演,總不至于一點兒話語權都沒有吧。”吳老六有些不甘心。
“算了吧,別為難你那朋友了。”郝運連忙勸阻。
副導演能有什么話語權,難不成他梗著脖子跟導演犟,要是不讓郝運演,我就不干了。
導演說不定會更高興。
雙喜臨門
“以你的水平,居然有人能從你手里搶角色,有點太不可思議了。”吳老六憤憤不平。
他選擇郝運,就是郝運要臉有臉,要演技有演技。
“強中自有強中手,我這點本事算個啥,拿到角色的人叫王順溜,我和他聊得還挺開心。”
郝運沒拿到角色,更多的不是難過,而是自省。
我尼瑪有個掛就開始飄。
和別人說話的時候,內心深處其實已經把角色當成了自己的。
結果連試鏡機會都沒拿到。
幸好當時自己言語得體,不然真的就社死了。
郝運如果拿到了角色,不可能讓給新認識的朋友,但王順溜既然已經拿到了,他也不會耍什么手段給搶過來。
還是去欺負一下小朋友吧。
元旦節這一天,志成樂器行舉辦了第三屆志成杯的比賽。
由于參賽人數不多,所以就沒有細分成少兒組、青年組,而是都放在一起隨便比一比。
沒什么獎金,獎品太o,也就是小朋友們聚在一起玩一玩。
“這是你的準考證,你進去吧,我就不去了。”郝運的吉他老師李夢把東西給郝運。
“老師你怎么能不進去呢。”郝運像是被拋棄了一樣。
能想象嗎,你家大人帶著你去少年宮參加比賽,到門口就把你丟下了,你害怕不害怕。
“我嫌丟人。”李夢小聲的說道。
她也才二十來歲,帶著郝運這么大一個孩子來參加比賽。
以后還怎么在首都音樂圈混。
“老師,你”郝運捂著胸口,十分的受傷,俗話說“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貧”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啊。
“我走了啊拜拜”李夢老師一溜煙的跑了。
她的累贅沒有吉他凹槽支撐,激動的跳個不停。
郝運無奈的背著吉他,帶著準考證走進了比賽場地,門口做登記的人順手就給他補了一刀。
“你家孩子呢”
“我自己來參加比賽”我特么,我就是孩子行不行
“哦哦,歡迎歡迎,能看一下你的準考證嗎”工作人員略顯尷尬。
讓郝運登記了一些信息,然后給了他一個考牌。
郝運就進去等著了。
里頭有大人有孩子,他倒也不顯得突兀。
準時開始考試。
“大家好,歡迎來參加”
“第一位登場的是,來自紅星小學的吳佳俊小朋友,吳佳俊小朋友今年8歲,學吉他一年半了,他為我們帶來的是一首外婆的澎湖灣”
一位白白凈凈的小朋友被大人牽著上了臺。
調試好了之后,就開始很勇敢的開始的彈奏。
彈得說不上有多好,但是對于他的人生來說,肯定是一次難忘的經歷。
農村的孩子,八歲可能還在尿尿和泥摔大炮。
城里的已經開始參加音樂比賽。
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更讓這孩子難忘的是,他參加的那場比賽,有個非常不要臉的大人
郝運排在了后面,可能是擔心排在前面,會讓家長孩子憤而離場。
“接下來上場的是來自來自郝運,郝運今年開始學吉他,已經學了兩個月,希望他能夠獲得個好成績。”
等到郝運拿著吉他來到考臺上,準備考試的時候,大家才發現一群孩子里混進了個成年人。
主辦方還算機靈,著重強調了郝運的學習時間,才學兩個月。
他還是個孩子啊。
“各位評委好,我今天彈奏的作品是送別”郝運一臉的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