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不得不說,你還真的是有兩把刷子,但我已經決定不和你繼續玩鬧下去了,接下來的攻擊連我自己都掌控不好,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吳睿澤忽然停手,跳到擂臺的中央說道。
反倒是無月被忽然撤去的攻擊搞的一陣踉蹌,頗為滑稽。
剛剛吳睿澤的進攻雖然浪費了無月不少氣力,但實質上的傷害并沒有,所以他現在雖然有些氣喘,但并沒有喪失抵抗的能力,光是這一點,就讓韓林等人刮目相看了。
“你還沒有使用全力啊,那你真的好厲害哦”
無月雖然是由衷的夸贊,但聽在所有人耳朵里都覺得他在故意挑釁,甚至有的人在思考無月到底還有什么依仗,可以大言不慚地說出這樣的話來。
果然,無月的話說完,吳睿澤再次被氣的滿臉通紅。
不再多言,吳睿澤雙手平舉,兩把灰色的匕首散發出的光芒已經近乎實體,看上去很是沉重和壓抑。
當灰色凝聚到一定程度后,忽然就變成了滔天的穢氣噴涌而出,以吳睿澤為中心,成半球狀將擂臺包裹了起來。
在無月眼中,原本還晴朗的天空,忽然間就變成了灰蒙蒙的一片,雖然還不至于伸手不見五指,但也極其的影響視線了,更詭異的是,他發現自己的精神力被壓縮到了身邊三尺的距離,再想往外擴張是十分的困難,就好像這片天地在拒絕著他一樣。
而這一切看在高手眼中完全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韓林拍案而起,一臉驚詫地盯著場上的畫面,還時不時向左相投去詢問的眼神,相似在確定著什么,左相此時則有些不堪,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弄的韓林也是摸不著頭腦。
月爺爺也沒有好多少,起先還很隨意的表情忽然就嚴肅了起來,緊緊地盯著擂臺上的灰色半球,嘴里輕聲嘀咕道“這這難道是界”
所謂界,就是一種特殊的領域,當一個人修煉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便可調動天地間的某種元素,形成最適合戰斗的一片區域,在這個范圍內,自己招式的威力將得到數倍的放大,而對手的能力則會被極度的限制,此消彼長下,高低立判。
真正到了六階之后,兩個人的比拼主要就是看招式和界了,界強大的人勝出的幾率也就越大,這也是為什么韓林和月爺爺如此驚訝的原因。
畢竟吳睿澤離六階實在太遠了,以他這個年齡和修為能施展出界,簡直是難以想象的事情,甚至可以說,他在未來注定會成為一屆強者,加上死氣的特殊性,恐怕就更少有人是他的對手了。
當然,吳睿澤目前施展出來的還并不是完整的界,這點月爺爺他們看的還是分明的,但只要有這個雛形,再想要完全施展出來也只是時間堆積的問題而已。
看透了這些后,月爺爺和左相也不免為無月擔憂起來,就像最開始他們所想的那般,失敗并沒有什么,只要能展現出一定的實力即可,但要是殞命了,那就得不償失了,左相甚至已經在想用什么理由去終止比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