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沒耽擱,待進了正堂,親眼看著靠坐在榻上,雖然面色蒼白但神色清明的靖郡王,陳玉嵐心中松了口氣。
隨后她神色激動的拿帕子沾了沾眼角的淚,才親自端了湯過去。
她眼睛是紅的,睫毛上還沾著些許的淚珠,但她面上卻帶著溫婉的笑意,這種反差的神色卻有幾分動人。
“王爺,這八珍湯妾身特意請了許太醫看過,益氣補血最是有效,您趁熱用一些。”
趙永靖眼神沉沉,定定地看著陳玉嵐。
等陳玉嵐抬眼看過去的時候,卻見趙永靖對她點了點頭,“你有心了。”
有這句話,陳玉嵐自覺今日的功夫沒有白費,“這幾日妾身和府里的姐妹實在擔心,不能守著您侍疾,就只能在佛堂日日祈禱。”
“如今老天保佑,您吉人天相,總算醒了過來”
說著,陳玉嵐擦了擦淚眼,又有些恨恨的問,“那些膽大包天,傷了您的賊人可有了下落”
趙永靖十分有耐心的聽著陳玉嵐說話。
直到聽她問起這傷,趙永靖才搖了搖頭,神色平靜的道,“不過是狩獵時不慎被兇獸抓傷了胸口,又跌落山下才昏迷了這幾日。”
這
這個回答實在是出乎陳玉嵐的意料,她一時竟不知該說什么好。
靜默了片刻,卻是趙永靖先開了口,“這幾日你也費心,眼下本王已安然無事,明日一早還要去宮中謝恩,你也早些休息,明日府里你且和王妃好好照看。”
“是,妾身自當盡心。”
話說到這份上,不管陳玉嵐心中想的什么也不妨礙她十分識趣的起身,“您好生歇息,妾身就先告退了。”
看趙永靖點點頭,陳玉嵐退了出去。
沒有聽見郡王的傳喚,外頭候著的人沒敢進屋。
屋里,趙永靖出神的看著不遠處掛著的字正心明道,懷德自重。
他閉了閉眼,隨后不再看,只喚了一聲,“來人。”
一直候在屋外的安公公連忙進了屋,他躬著身,“王爺。”
“傳袁鹿過來。”
聽到這吩咐,安公公的身子卻沒動。
他神色猶豫的道,“王爺,您昏迷的這幾日府上,袁大人和其他幾位大人因看護不力圣上不虞,如今都還在大理寺呢。”
趙永靖眼神有片刻的恍惚,他揉了揉額角,“罷了,明日待本王去宮中的時候親自與父皇說吧。”
安公公看著趙永靖蒼白的面色,;“王爺,不如請御醫再過來看看”
趙永靖擺了擺手,“不用了,你出去吧,讓本王一個人靜靜。”
那日安公公并沒有隨侍趙永靖身旁一同出府,他在府里等著,結果卻等來了昏迷不醒的郡王。
這幾日侍疾時安公公也在一旁,太醫換藥的時候,他看的真真的,郡王胸口的傷明明就是利刃刺傷。
他有心要問,可郡王卻只說是狩獵時不慎被野獸傷著了。
這理由安公公哪里肯信
只靖郡王既然都這么說了,他就不能再問。
伺候趙永靖重新躺下歇息,安公公轉身出了屋,候在門口的時候,他微不可見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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