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鐲子分量足,便是有個什么意外融了也不虧。
見狀,康嬤嬤微微避了避人,輕聲指著其他樣式精美的鐲子,道,“姑娘,您看這鐲子,上頭刻的梅花多好看,和您也相稱。”
那支鐲子那么細,陳琇才不要。
“嬤嬤,這個大。”
康嬤嬤抽了抽嘴角,只有小孩子才比大小呢,最重要的是要精美,精美
有心要說什么,但看陳琇緊緊抓著鐲子的模樣,康嬤嬤泄了氣,真是昏了頭,和一個傻子計較什么好看不好看的。
反正夫人放出話只管撿著陳琇可心的挑,康嬤嬤也不和陳琇爭辯,出示了印章,記到陳府的賬上,一旁的彩云從蘭兒的手里接過錦盒。
正要下樓時,卻見陳琇奔著一支玉簪去了。
等又買了這支簪子,幾人才出了樓。
珍寶齋里進出的多是家境殷實的貴人,乘馬車的也不少,所以陳府的馬車停的遠了些。
康嬤嬤扶著陳琇,彩云捧著匣子和逐月站在身后。
幾人正待過去乘車時,忽見有一眾英武不凡的侍衛騎著高頭大馬,護著一輛馬車駛來。
周遭的行人紛紛避退,陳琇一行人也停在珍寶齋的門口等車隊過去。
康嬤嬤打眼一瞧車上的祥云宮燈和車身周遭的紋飾,面帶喜色的對陳琇道,“姑娘,這是靖郡王府的車。”
靖郡王
這是哪個沒聽過。
陳琇只覺康嬤嬤的歡喜來的莫名其妙,她好奇的抬頭看了一眼,卻見車窗上的簾幕被風吹得輕揚,隨后露出一張臉來
只一眼,周遭的一切都好像定格了。
陳琇被牢牢的定在了原地。
她臉色慘白,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全身的血都仿佛凝固住,手腳冰涼,隨后整個人都不由自主的開始打著顫。
“琇琇,琇琇,回神”
一旁的陳鶯鶯瞬間就注意到了陳琇的不對勁,見陳琇神色實在難堪,她沉聲喝了一句,“低頭”
聽見喝聲的陳琇幾乎是下意識的低下了頭。
看陳琇的模樣,結合這氣勢不凡的車隊,那車里坐著的人是誰,頃刻間就呼之欲出了。
“他不認識你。”
陳鶯鶯冷靜的在陳琇的耳邊重復,“琇琇,他不認識你。”
“他們這些人疑心比海深,更何況他剛剛遇刺。”
“這個時候,若琇琇你稍微有那么一丁點的不對勁引起注意,他們必定是要順藤摸瓜,抽絲剝繭查到底的。“
“現在的你根本經不起他們盤問,你藏不住,若不想慘劇重演,那就拼盡全力掩過去”
“現在沒人注意到你,你可以的琇琇。”
旁側的康嬤嬤一直目送車隊離開才轉過臉,她伸手扶著陳琇正要去乘車時,卻見陳琇臉色青白,胳膊都還顫抖著。
康嬤嬤登時被唬了一跳,“姑娘這是怎么了”
看了一眼滿眼鼓勵的陳鶯鶯,陳琇捂著心口,“嬤嬤,人,人太多了”
這樣的臉色和陳琇有氣無力的模樣實在有說服力,此刻就說陳琇沒病誰信啊。
康嬤嬤顧不得其他,連忙讓逐月在另一邊扶住陳琇,彩云去叫車夫趕了馬車過來。
主仆幾人上了車,匆匆就要趕回陳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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