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幸,萬幸他們遠沛一直是個腦子清醒的,沒有讓事情鬧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正慶幸間,周義裕忽聽身后有人喚他,“表少爺。”
他轉過身,就瞧見斂霜面帶笑意的對他行禮,“奴婢見過表少爺,給表少爺請安。”
“斂霜姑娘。”
看清來人后,周義裕擺擺手,臉上也習慣性的浮現出了笑容,“快別這么多禮。”
斂霜謝過周義裕后起身,輕輕道,“表少爺,側妃娘娘這會兒請您過去。”
聞言周義裕回頭看了一眼已經追到馬前的陳玉盈,“表妹,她”
剛剛過來時目睹了全程的斂霜臉上的笑意也淡了些,她點點頭,“張媽媽會留在這看著,一會兒親自陪著姑娘回府。”
也罷,外人摻和進去總是不美,他們兩人能開誠布公的談一次或許也是好事。
周義裕想了想,隨即應了下來,“好吧。”
斂霜看了眼身旁的張嬤嬤。
張嬤嬤點點頭,對周義裕略躬身行了一禮后,就朝著陳玉盈走了過去。
斂霜引著周義裕往看臺上的隔間去。
路上,周義裕略有些好奇的問道,“斂霜,你們娘娘可有說尋我是為著什么事”
另一廂,陳玉盈看著與她隔著兩步的宋素英。
“遠沛哥哥。”
陳玉盈含笑靠近了一步,卻見宋素英沉默的往后退了一步。
陳玉盈那歡喜又羞怯的笑意頓時僵在了臉上。
她看著與她如此疏遠,這一步退的毫不留情的宋遠沛,聲音都有些顫,“遠沛哥哥”
“小姐。”
宋素英先拱手作揖,“這兩年宋某厚顏借居府。”
“雖說是居前院,與小姐也不過寥寥幾面可若期間有不慎唐突之處,宋某在此向小姐道歉。”
心上人的冷遇像支利劍,閃著寒光從心口呼嘯著穿過。
“小姐”
陳玉盈呢喃著宋素英這個生疏到不能再生疏的稱呼,眼淚滾在眼眶中。
她看著從說話起就一直低著頭宋遠沛,“遠沛哥哥你,你現在就連看我一眼都不肯了,你就一定要這么傷我嗎”
陳玉盈說的哀慟,連宋素英都默了片刻,可到底他還是沒抬頭,“于禮,宋某從未對小姐盡過半分兄長之責。”
“于情,宋某與小姐你確實不過是點頭之交宋某確實無顏愧受小姐尊稱。”
“遠沛哥哥”
“小姐。”
宋素英第一次這般失禮的打斷了陳玉盈的話。
他沉聲道,“宋某自始至終對小姐都從未有過絲毫不敬之心,半分也無”
“不敬之心,哈哈哈,你竟然說這是不敬之心。”
陳玉盈說著說著都笑了起來。
她笑的眼淚撲簌撲簌的往下落,“這些年我苦苦的追在你的身后,一次次看著你的冷臉”
“現在你卻說你對我沒有半分不敬之心。”
“遠沛哥哥,你于我這般苛情,是不是因為你心中早有了旁的人”
“還請小姐見諒,此乃宋某的私事,宋某不便告知。”
“還用的著你親口告訴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