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見趙永曜突然停住不肯走,扶著他的小太監連忙抬頭看向了趙永曜。
卻不想正對趙永曜犀利的目光。
“你這是要帶小爺去哪”
看著神色清明的趙永曜,這小太監哪里還不知對方是裝醉。
他有些慌神,哆哆嗦嗦的道,“回殿下的話,自然,自然是伺候您回松華宮。”
“若是小爺我醉了,你準備帶我去哪”
這話問的小太監臉色慘白。
趙永曜生的耀目,這般不笑的時候很是嚇人。
心知趙永曜不醉,他必定把人帶不去
想到這,小太監忽然間轉身就跑,卻被趙永曜追上,一腳踹翻在地上。
小太監跪地連連磕頭,嘴里還一個勁兒的喊冤,“殿下,奴才哪也沒想帶您去,奴才就是,就是伺候您回松華宮啊,殿下明鑒。”
聞言,趙永曜卻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來。
儲秀宮,趙永曜不怕,可若是儲月宮
趙永曜徑直走過去。
他二話不說,抬手就用匕首牢牢的釘穿了小太監的手心。
從來只聽趙永曜傲氣卻也俠義的名聲,哪里能想到趙永曜動作會這么快、這么狠
小太監在疼痛中抽搐著慘嚎了起來。
趙永曜絲毫不為之所動的拔出了匕首,此刻,匕首還流著血的尖端對準小太監,“我最后再問你一遍,你要帶我去哪”
沒有打罵和斥責,就脆刺傷的小太監涕泗橫流的低聲慘嚎著。
聽見問話,他看向身前的趙永曜,卻見這位六皇子臉上濺著血,神色冷的可怕。
小太監哆嗦著捧著自己被穿透的手心,滿心的不解,他們這位六殿下不是仁義無雙嗎,怎么會下手這般狠辣
“呼”
看向匕首對準自己的眼睛直接插了下來,小太監被嚇的全身一軟。
他顧不上那只傷手,拼命的往后退去,“奴才說,奴才說,殿下饒命。”
匕首停住了。
趙永曜緊緊的盯住小太監,揪住了他的衣領,“你若是敢有一個字的隱瞞,我一定會讓你后悔來到這個世上。”
“嗚嗚嗚,奴才不敢。”
被嚇得眼淚鼻涕再一次冒出來的小太監哭著說,“奴才,奴才要帶您去儲月宮。”
不是儲秀宮,卻果然是儲月宮。
趙永曜的心中冰涼一片。
這是個淺顯到不能再淺顯的陷阱。
若他踏入陷阱,只是用陳琇的名節來陷害和誣陷他,只要人活著,還會有轉圜的余地。
可,若此刻他轉身離開怕只怕,他們會直接害了陳琇的性命。
宮中的人從來不會有憐憫心。
只要做,就一定會做到最毒,最狠。
所以這次只有這一個小太監特意來送他。
這是陽謀。
踏不踏入這個陷阱,全在趙永曜自己。
此刻仿佛有無數的眼睛就在暗處盯著趙永曜。
只要他現在轉身
或許明天,或許是今天,甚至是只等一會兒,馬上就會傳出秀女不慎失足溺亡或是病逝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