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沖著慶元帝也磕了個頭,“父皇,太子素日就仗著自己的身份對兒臣等多有”
剩下的話大皇子沒有說完,此刻他看似強忍怒氣,“自古以來賊喊捉賊的戲碼就屢見不鮮,得隴望蜀,焉知此事是不是有人看兒臣在京畿大營不滿,特意栽贓陷害”
大皇子和繼皇后,太子和汪貴妃,這兩隊奪位的配置早就明牌了。
這條路,只要開始,只要沒死,就絕對沒有中途停下的道理。
不管當初當今圣上是懷著什么心思。
是放任也好,是蓄意也罷,總之大皇子和太子確確實實心中都升起了奪位的心思,雙方早交手了無數次。
大皇子和太子心中都很清楚,就憑這些恩怨,誰上位對方都沒有好下場。
斗到現在,已經回不了頭的兩人的手段逐漸愈發陰損了起來。
一件東西,只要你有可能得到,甚至稍顯苗頭,對方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也有機會爭取,直接干脆干凈利落的毀掉。
甚至是一同挨罰,只要這次我罰的比你輕,也就值了。
“父皇。”
太子磕了個頭,“貴妃娘娘如今協理六宮,又負責此事秀女選秀之事,只要本本分分做好就是苦功一件,何必要沾上這趟渾水啊。”
“父皇。”
大皇子也緊隨其后,“說不得就是有人抱著這樣燈下黑的心思,故意借此機會誣陷生事呢”
是太子還是大皇子
不知道。
看到這,七皇子垂著頭,微不可見的發起抖來。
他只知道,大皇子和太子已經愈發開始不擇手段的逼迫底下的皇子站位了。
他們不會讓其他任何人站出來撿便宜的。
沒有中立這一條路可走。
這一次連看上去圣眷優渥的六哥都栽了。
下一個會輪到誰
七皇子心頭苦澀,欲哭無淚。
看著大皇子和太子如出一轍的含著被栽贓的怨氣,不解,憤怒
多少年了,只要對方在場,出了事,這兩人看向對方的神色變都不變。
除了手段越發的刁鉆陰損毒辣,其他的一成不變。
慶元帝低頭看著自己指尖的咬痕,輕微有些紅,不疼,倒是這紅痕摩挲一下,卻是癢癢的,他的眼角微微挑起了些。
不一會兒的功夫,高公公就神色匆匆的進了殿。
慶元帝揮揮手,“就站在那說吧。”
“是。”
高公公躬身站在一側,口齒清晰的道,“回圣上的話,昨晚在七殿下生辰宴上伺候的宮人共有五十一人。”
“其中無法交代宴會期間外出與何人聯系,或是直接撒謊的共有十一人,另外還有十四人語焉不詳,口供存疑。”
“另,負責灑掃儲月宮的小太監今早發現已撞墻自殺。”
“引六皇子去儲月宮的小太監受不住刑罰,奄奄一息之際吐露是受太子身邊的總管于河指使,還有親筆書信。”
“引查寢宮女阮慧云,前往儲月宮的小翠也同樣親口招供,說是受豫王爺府上總管常奇指使。”
“只是,只是小翠口中與她直接聯系的小粟子已跌入池塘淹死了。”
這一刻,大皇子和太子是真的出奇的憤怒了。
栽贓,這是赤裸裸的栽贓啊
“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