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童姑姑的話,又想想到現在都沒去黃泉路的陳琇。
他對著陳謙就忍不住多說了幾句,“陳大人,你治學為官的本事,咱家那是拍馬都趕不上。”
“就連圣上也對陳大人您青眼有加,一直委以重任。”
“可陳大人您費心公務的時候,府上后院里的事,也要留心多看顧些。”
“是,總管說的是。”
陳謙帶著幾分的慚愧對著高公公拱了拱手,“陳某慚愧,慚愧。”
哎,要是陳美人也能似陳大人這般知情識趣就好了。
哪怕高公公覺得慶元帝在朝堂上十分的兇殘,可他確實對后宮的諸位娘娘們卻從未薄待。
怎么到了陳美人這,就一定要鬧得雞犬不寧呢。
陳謙看著有些出神的高公公,心頭微微一動,隨即臉上帶著關切、慚愧和不忍的問道,”敢問總管,陳某那不成器的小女,如今在宮中”
“圣上下令閉宮思過。”
高公公頗有深意的看著陳謙,“至于什么時候能出來,那就看陳美人什么時候想的通了。”
沒有處死,沒有降位,甚至破天荒的思過,還得陳琇自己想通。
聞言陳謙心頭大定。
他隨即立即從袖中掏出個荷包并一枚成色上佳的玉佩,“這些東西還請總管收下。”
若是喜錢,高公公還有意收。
可眼下這個情況
高公公不等陳謙的話說完,擺擺手就要退拒,卻聽陳謙堅持道,“總管,雖說小女十分不成器,可她到底,到底是我的女兒。”
“她才入宮就犯此大錯,陳某心頭確實氣惱她,可怎么也不忍心就對她撒手不管。”
說著話的陳謙忍不住眼里含著淚。
他將手里的東西雙手捧了過去,“陳某是外臣,不敢置喙內宮之事,如今,如今也只求總管收下這些東西。”
“哪怕您只是在圣上面前有個只字片語,不,哪怕您什么都不說,那也是應當的。”
“但于陳某而言,已是大恩。”
“對府中上下和小女也算聊以慰藉。”
“總好過什么都不能做。”
這話聽的高公公都默然嘆息了片刻。
他搖搖頭收了東西,“若是陳美人能有您三分的體貼都足矣。”
聞言,陳謙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立即道,“還請總管暫且等候片刻。”
高公公點點頭,就見陳謙忽的喚了個藍黑短袍,作管家打扮模樣的人來,吩咐了幾句。
不消片刻的功夫,這管家就捧著個錦盒匆匆趕來。
“總管。”
陳謙說著將手里的東西雙手奉了過去,滿是不忍的道,“這是小女入宮前想要的一副繡作。”
“她自小就很少開口要什么,如今好不容易有想要的,可卻沒能趕得上她入宮的時候。”
“如今這幅東西只有一點點,卻也是陳某這個做父親的心意。”
“若您能給她,就給她,她想要的東西,她的父親都記得,她若是能平安無事,來日就能收到一副完整的。”
想想陳美人那個比天還大的膽子和脾氣
若此番能叫她記掛著陳府上下收斂一二,只怕不是大功一件都是苦功一件。
高公公二話沒說,毫不猶豫的收了東西,隨后被陳謙親自送上了車。
靖郡王府
安公公看著下朝后就一直待著書房喝酒的靖郡王,“郡王爺,空腹飲酒實在傷身,您且用些東西墊墊”
趙永靖搖著頭,只悶著頭一杯接一杯飲著酒。
眼見的一壺酒都快見底,趙永靖帶著醉意開了口,“她的膽子那么大,昨晚在宮中也不知是不是”
“她既還對本王有情,何必賭一口氣非要入宮”
趙永靖的神色似喜似悲,“在這王府里,本王還護得住她,可她入了宮,到了父皇身邊誰還能護得住她”
“如今甚至一入宮就又被圈禁,這就是她費盡心思想要的結果”
咳咳,安公公只當自己是聾了,悄悄守著書房的門,一步也不敢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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